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我手里提着从寨民家里偷出来的砍刀悄悄的向着寨门摸去,想到白小莲和陈教授表现出的模样都是为了迷惑我之后,我不由得怨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我这把砍刀,哼哼,就是为你们…哦不,就是为山里的荆棘丛准备的。
摸到寨门不远的地方我才发现原来这寨子有人守夜的,只不过这人身穿土黑色的老苗服,离远还真看不到这里有人。
他似乎在睡觉,在玩忽职守。
我提着砍刀悄悄的向他靠近,眼看着自己离门不过几米远的时候,睡觉的那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我一看情况不对呀,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啊;我的想法就是悄悄的开门,悄悄的出去,悄悄的关门,不对,关门就算了…..然后一溜烟跑掉的;这货突然一醒把我的计划完全打乱了。
好吧,我承认我完全没有计划。
只听那货用一句蹩脚的汉语喝道你干什么?
哎呀,丫的会汉语?这不科学!虽然不是特别标准,但是我听得清楚;不过随即一想就觉得他应该就是两三月外出补给一次的人,外出的人学几句汉语回来在封闭的寨子来说也是相当值得炫耀的事儿。
我把砍刀往肩上一扛,做出一副高人模样说练剑!
回去!寨子夜晚禁止外出,还有你的医生吩咐过我们,不让你这个神经病乱跑。守夜的寨民看了看我手上的砍刀继续用蹩脚的汉语说剑这种武器我知道,不是你这砍刀的模样,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吧,否则我就叫族长了。
我心道这二货汉语学的还挺溜实,不过好歹我急中生智指着二货的身后说呀!陈医生这么晚还不睡觉?是来看我练剑的吗?
我看到二货转脸的一瞬间我学着电视剧里面的桥段猛然暴起,砍刀反转直接用刀把砸在二货的后脑勺上;听到二货惨叫一声我脸上笑容顿起,心中得意,哼哼,软的不行来硬的。
不过我脸上的笑容不过三秒钟就僵了,只见二货爬起来揉着脑袋说疼!然后对着寨子大喊一通,尽是我听不懂的话。
我心道不好,这应该是叫人的节奏,我一脚踢开挡木,紧接着一脚踹开寨门风一样的跑了出去;暗暗我也佩服自己,这连贯性的动作,简直跟练家子的人没什么区别,真是一个机智的少年。
浑身撕裂一样的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蒙蒙亮的天,旁边一簇跳动的篝火,篝火旁边似乎还坐着一只……啊不……一个人。
我努力的回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顿时一些片段在脑海里闪过。这些片段完美的拼凑起来以后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我躺在这里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踹开寨门洋洋得意的冲出寨子之后,跑了不过两三米就一脚踏空向下掉去;这他妈也没人告诉我这寨子是修建在半山腰的呀,这盘山的小道算怎么回事?我也将那二货的十八代问候过来一遍,你奶奶的都不会说前面是山沟吗?
从白小莲讲述的话里我一直都以为这寨子依山旁水,犹如神仙之境好不美丽;现在想想原来女人真的不可靠。
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说一个小孩在家里不停的哭,妈妈哄不住就吼道你要是在哭就给你扔出去喂狼,狼听了之后满心欢喜,于是就在房子外面等了一宿直到天亮孩子也没有被扔出来,最后狼伤心的摇头走开说女人都是骗子;看来我就是这头蠢狼。
想到这里我不禁自嘲的笑了一下,牵动着脸上的伤口让我疼的呲牙咧嘴;忽然篝火那边传出受了伤就不要乱动,现在笑一下对你来说都是奢侈。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发现篝火下说话的人的面孔看的不是很清楚,隐约可以看到他似乎席地而坐,头上一坨耸起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身上穿着一件看不清模样的长袍,面容在篝火下显得扑朔迷离的。
我心道这他妈是什么打扮?难道老子从山上摔下来穿越了?我小心翼翼的问他你是……杨过?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