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我们四五米远的地方鬼蛆后呼地又一次立起了身子,也许它感觉到了我们是一群人正选择向哪个进攻。
文双抢步上前举枪对准鬼蛆后的一瞬,鬼蛆后突然从嘴里喷出带血的黏涎子射了文双一身,文双同时扣动了扳机,枪口随之冒出一团火光,鬼蛆后的拉细的身子像皮筋一样倏地缩了回去。
我照着缩回到地上的鬼蛆后就是一枪,电光火石间没能打到头部,鬼蛆后的上半身中弹出血,鬼蛆后没容我击出第二枪呼地蹿到正在用手从头上往下扑拉血水黏涎子的文双身上一口吸住了文双的头。
现实永远都和你想像的不一样,原本以为一枪就能把鬼蛆后崩个稀巴烂,万万没想到它竟能如此灵敏地避开我们对它的致命攻击。鬼蛆后结结实实地给我上了一课,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感知我们的存在的,只能在心中暗骂真他妈成精了!
容不得我多想,我伸出右手一把从老洪的身上抽出砍刀照定鬼蛆后身上就是一刀(我不敢砍鬼蛆后的头部,怕伤到文双),我觉得我这一刀像似砍在了无比结实的厚胶皮上,那滑溜溜的黏涎子比树胶还要黏稠,本来我就不敢下死手砍怕砍断鬼蛆后的身子砍到文双身上,所以这一刀下去只砍伤了鬼蛆后的皮。鬼蛆后倏地缩回了身子的同时我抬起左手就是一枪,这一枪重伤了鬼蛆后,鬼蛆后以尾当首飞速向尸床爬去。小眼镜这时才向逃蹿的鬼蛆后发了一弩,没想到近视的小眼镜这一弩射中了鬼蛆后的尾部(把尾巴当头射了),鬼蛆后疼得呼地抬起了尾巴猛烈地甩了几下没能甩掉钉在它身上的箭杆。我扔掉右手的刀一撸弹仓管上的枪栓照着已经爬上跳板的鬼蛆后就是一枪,老洪端着枪看到我开枪想阻拦已经晚了。这一枪打完我就后悔了,石台下的无皮红尸被我轰倒五六个,密密麻麻的鬼蛆争先恐后地爬出黑尸皮向我们扑了过来。
老洪急忙从背包中摸出10斤装的汽油桶,桶里只剩下一半了,老洪用汽油在地上拉了一条线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像潮水一样涌来的鬼蛆一触到火线立刻又退了回去。
我抬起右手(因为我是左手扣扳机所以把护臂手电带在了右臂上)用手电照了一下文双,小眼镜把所有的水和饮料都浇在了文双的头上,但是文双的脸和头还被鬼蛆后的黏涎子给烧破了皮,我暗想文双以后会不会像二皮子一样变成秃瓢儿疤瘌脸。
老洪试着把桃木灰隔着火线撒到鬼蛆堆里,但不起什么作用,最多只能延缓鬼蛆的爬行速度。
汽油的火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老洪用文双甩在地上粘满黏涎子的衣服绑在消防锹头并淋上汽油做成了火把,然后示意我和小眼镜跟他去抬那一米来宽的跳板,用跳板来阻挡并压死鬼蛆。
老洪把带来的桃木灰都扬向了跳板,在跳板和我们之间形成了一条灰道。然后老洪用火把两边驱赶着鬼蛆带着我和小眼镜向跳板移动过去。
我和小眼镜紧贴在老洪身后,老洪猫着腰不停地挥动火把,我和小眼镜合力把跳板从石台上撤下来后立直在地上拖着走,这样我们就可以只对付一面的鬼蛆了。
把跳板推进火线后,火线的火也只剩几寸高了,我和小眼镜扶住两头赶紧把跳板横立在火线上等待鬼蛆的进攻。
看到火线的火苗快燃尽了,老洪用拇指堵着桶嘴在跳板上沿从一头到另一头淋上一线汽油。
鬼蛆像潮水一样再一次涌了过来,白的一片很快就爬满了跳板,我和小眼镜同时放手推倒了跳板,跳板上的鬼蛆和地上的鬼蛆被压在了底下,老洪迅速用火把点燃了跳板上的汽油,汽油在跳板上沿又燃成一条火线,把没死的鬼蛆逼退下去,我和小眼镜唯恐鬼蛆不死,踏上跳板用力跺踏了一番后才重又立起跳板,正当我们兴高采烈地准备再来几个回合把鬼蛆消灭干净时,被火线烧过的地砖突然蹋陷了,好在我扒住了跳板并奋力爬了上来,否则很可能就葬身在下面的流沙里了!火线灭了,鬼蛆又向我们扑了过来,老洪用手电照着配殿的木门示意我们撤到配殿里。
当我首当其冲跑进配殿后才发现二皮子没跟进来,我明明看到二皮子被小眼镜和老洪拽到了跳板上,后来才知道跑在最后的二皮子舍命不舍财,死不放下那包陪葬品,在跑的过程中被那包陪葬品拌了一下又掉了下去。当所有的手电光都投到寝殿时,一行人都惊得停止了心跳。二皮子扒着跳板正玩命的往上爬,密密层层的鬼蛆已经离二皮子只有一米远了,老洪的火把掉到了坑中,再做已经来不及了。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老血珀佛珠在二皮子的脖子上发出一圈阴深深的绿光,绿毛横生向四周延伸二尺多长,鬼蛆一经靠近,那阴森森的绿毛便在一种冲天的怨气下狂生怒长,鬼蛆还没等触到那绿毛便立刻转头逃开了。
真是一物一主啊!这老血珀佛珠虽然让我从二皮子手上买下来了,但阴差阳错地总是戴在二皮子的脖子上。望着那串老血珀佛珠,我不禁感慨这些年陪在我身边时间最长的就是这个我从来没拿着当回事儿的二皮子。正像那串老血珀佛珠一样,即便是在我最缺钱的时候也没舍得卖掉,这也许一切真就是命中注定的!我不禁回想起和二皮子曾经在一起讨生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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