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的时间总是愉快的,奔波的人流终会分散到各家各户。
朝九晚五的下班时间,本应好好放松下,不过张默没有。
他现在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面前茶几上躺倒着一个玻璃杯。
天津的夏季即使太阳将沉,也有近30多度的高温。
没有开空调和电扇的房间里,张默却只觉得后背冰凉。
张默也是80后未婚已就业独居大军中的一员,天津毕业后就独自在天津闯荡,他思维缜密学历也高,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独自租住在一个独单,房间不大,但是如他的人一般,干净利落整洁。
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多余的杂物,所有的东西都被细心的收整到柜门里。
除了……这个玻璃杯……
这个玻璃杯本该在厨房组合柜的柜门里收藏。
只是一个转身的时间,它便出现在客厅的茶几上,还是躺倒放置。
张默清楚的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做的.
这种事这个月已经第三次发生了。
张默又一次对窗台和门仔细检查,门窗锁紧,屋内没有任何被侵入的痕迹,一室一厅的房子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况且自己的私人物品完好,没有翻动迹象。
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他便更换了门锁窗锁,确保自己是这个屋子钥匙的唯一持有人。
第二次时他觉得最有可能的是自己梦游,所以每次进出房间时都会再检查一次房子里物品陈设。
今天回家之后更是习惯性的检查过,只是去卧室拿充电器这样短的时间,这个诡异的杯子便突然出现了。
即使张默是个无神论,现在也不由产生了怀疑……
张默看着杯子沉思许久,想不出个结论来。
最后释然一笑,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被个杯子吓成这样。
张默扶起水杯到厨房清洗干净又仔细擦掉水珠放回柜门里,开始为自己准备晚饭。
吃完简单的晚饭,张默喜欢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刚毕业两年多的人没有太多资金来源,即使现在工资还算丰厚,租住的地方仍旧是个老旧的筒子楼。
独单进门就是一个小客厅,对着楼梯上来的拐角。
门有两层,一层木门一层带纱帘的铁门。
和天津许多筒子楼的老房子一样铁门漆了层淡绿色的油漆,也不知道本来就这样浅还是时间久远才变浅。 每天的工作都在空调环境下对着电脑,回家以后反而不喜欢这样,打开木门和客厅的窗户正好能跟楼道里形成对流风,给房间通通风很惬意。
新闻联播到尾声的时候,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天已擦黑,从刚进入楼门就能听到跺脚声,感应灯不太灵敏,但是还是在几次跺脚里一层一层的亮起,直到到张默所在的4层,这个筒子楼只有4层。
每次这样跺脚到最后的都是隔壁那个小姑娘,好像在一家房屋中介工作,下班回来的时间不固定,不过总是很晚。
听脚步声到楼梯上来的转角时,张默会习惯性的看一眼楼道。
小姑娘今天还是穿的那件白衬衣黑色套装裙,几乎没见过她穿别的衣服。
看她穿什么到不是张默的目的,张默很好奇她一个固定的行为。
在楼梯转角处明明很空旷的地方,她却要贴墙侧身走过。
看到张默的房间开着门,屋里的灯光透过铁门的纱窗照到楼道里,小姑娘明显舒了口气。屋↘】
疾走几步上楼到张默隔壁的屋子开门。
那是一家房屋中介的职工宿舍,到上周为止还有包括她在内三个女孩子住在一起,不过这行流动性比较强,那两个女孩大概是找到别的工作相继离职了。
只剩下这一个,她们公司貌似还在招聘。
张默猜想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女孩子入住进去,或者这个女孩会离开。
新闻联播结束了,张默关了门,到卧室里玩会电脑,就去冲凉准备休息了。
今天天气潮湿闷热,比较恼人。
等到张默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天边隐约传出一道闷累,张默皱眉。
这是要下雨了?
到窗边刚关了窗,雨点就打在玻璃上,劈啪作响是场大雷雨的架势。
拉上窗帘,整个窗户白光一闪,天空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好大一个雷。
伴着雷声听到隔壁传来“嗷”的一声尖叫。
张默偷乐了一声,这是吓着小女孩了。
第二声雷也很近,这次没有尖叫了,但是很快楼道里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自己的房门被敲的震天响。
张默大约猜到怎么回事,打开门就看到隔壁小姑娘穿着睡衣裹着薄被哭着砸门。
一边砸门还一边往身后楼道里看,从一楼到四楼感应灯全亮了。
张默刚开门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小姑娘已经从他胳膊肘下边挤了进来,卷着被就往屋里冲。
搞的张默很尴尬,他是个比较传统的人,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
总觉得不太合适,本来想关门的,想一想觉得不妥,干脆只关了铁门,木门敞开对着楼道也算保全小姑娘名节,心说一会雷声小了,小姑娘也就自己回去了。屋↘】
不成想。
张默刚转身就见小姑娘又冲了过来,气势汹汹的。
啪的一声
小姑娘干脆利落的把木门也按上关死,反而是张默听到门响莫名的战栗了一番。
再回头,就看到小姑娘坐在自己平时窝着的沙发里,卷着被铺四处环顾打量,目光在厨房那停顿了一下才转回到张默身上。
女孩长的还挺可爱,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
带着打量和好奇的眼光追着自己看,弄得张默反而比较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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