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聪道:“这一路上你们辛苦了。其实这件事完全可以派手下人去做的,但为父却命你们去办。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们兄弟俩去吗?”段素顺答道:“知道。在去之前,您就已经问过孩儿了。父亲是想让我们兄弟俩出去历练一番,增长见识。”段思聪面露微笑,点头道:“嗯,不错。之所以重复问你,就是为了让你记住。你们兄弟俩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是待在皇宫之中,那样会成为井底之蛙的,要到外面去经历一些风雨,积累一些人生经验。以后才能更好地干大事。”段素顺道:“父亲的用心良苦,孩儿都明白。”段思聪道:“这大理国将来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为父知道你宅心仁厚,将来会是一位好皇帝的。”段素顺道:“父亲身体强健,功力深厚,再当个二三十年皇帝不成问题的。孩儿要当皇帝,那还早着呢。”段思聪轻轻一笑,道:“唉,世事难料。我还能活多久,谁能知道呢?”段素顺道:“父亲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咱们大理国也一定会在您的治理下,更加强盛的!”段思聪呵呵一笑,道:“但愿如你所说。对了,你们这一行经过大宋,觉得大宋的国势怎样?”段素顺道:“我们进入了大宋的地界,去到一个小镇。虽说那只是大宋的一个边陲小镇,但那里的百姓却是安居乐业,过着平定的日子。大宋的皇帝赵匡胤将国家治理的很好,确实是一位英明神武的君主。”段思聪道:“当年赵匡胤黄袍加身,做了中原的皇帝,虽说现在他们还有南唐等几个小国还没有平定,但他已经将这个国家治理得很好了。”段素顺道:“嗯,他能将一个中原大国治理成这样,我觉得赵匡胤确是个英明之主。”段思聪道:“希望你将来也能像他一样。”段素顺道:“他做了中原的皇帝,现在正逐步统一中原,这等丰功伟业,孩儿又如何做得到呢。”段思聪道:“你将咱们大理国治理好了,让咱们的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这也算是功德无量呀。”段素顺点头赞同。
段思聪道:“刚才也说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有二十四了吧。”段素顺点头道:“嗯,孩儿今年二十四了。”段思聪道:“二十四了,不小了,早该娶妻了。”段素顺一听,心想:“父亲这个时候说起这个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老人家知道我喜欢秀玲的事了?不可能啊,我们作为才带玲儿回来的呀。若是父亲准我娶秀玲,那可真是太好了。”先前他一直担心自己父亲会嫌秀玲是一个江湖女子,而反对他们俩在一起,此时这么一想,心中倒乐了。段思聪道:“在你们出去办事之前,我就跟高宰相商量着给你选太子妃的事情了。”段素顺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凉了一大半,他知道自己跟秀玲事定会遭到父亲反对的。只听段思聪继续说道:“宰相高大人有一个千金,今年已经二十了。听说这高家小姐博览各类书籍,聪颖贤德,很有见识。于是我就跟宰相大人商量着,安排个时间让你们见个面,相一相。若高小姐愿意,咱们就选一个良辰吉日将她娶进宫。等将来你接管了大理国,她就是皇后了,这样她就可以辅助你,将大理国治理得更好了。”
段素顺大吃一惊,说道:“可是父亲,之前孩儿从没听您提过此事啊。”段思聪道:“怎么没有?你还记得,你们临行前为父说过的话吗?”段素顺道:“记得。您说有件重要的事情,等我们办事回来了,您再吩咐孩儿去办。难道就是此事?”段思聪道:“没错,就是这件事!”段素顺道:“父亲,其实我……我不想娶高小姐,您……您跟宰相大人说,叫他不用让高小姐来了,我……我不见她。”段思聪道:“什么?你不想见她?”段素顺点头道:“对,孩儿不想去相亲。请父亲回绝了宰相大人吧。”段思聪斥道:“胡闹!此事为父已定下来了,岂能轻易更改?”段素顺道:“可是,孩儿与那高家小姐素不相识,更无丝毫的感情基础,怎么能说娶就娶她呀。”段思聪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起来的嘛。再说了,那高家小姐貌若天仙,温柔贤淑,无论是身份背景,还是容貌性情,与你都是良配。为了你的终身大事,为父可是操心的很呀。”段素顺道:“是孩儿不孝,让父亲您操心了。”段思聪道:“天下哪有不为儿女操心父母呀?为父身为大理的一国之主,还要为大理的长治久安而考虑。”段素顺道:“是,父亲您日理万机,还要为孩儿的终身大事操心,孩儿实在罪该万死。父亲您就别管孩儿的婚事了,让孩儿自己做主吧。”段思聪道:“你自己做主?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自己做主,不是胡闹吗?”段素顺道:“可孩儿这回想自己做主。”段思聪道:“真是胡闹!哎,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段素顺低头不语。段思聪道:“那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呀?”段素顺道:“这个……父亲,您听我解释,孩儿是担心您太过操劳,累坏了身子。”段思聪道:“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也关系到咱们大理国的未来,为父怎能不操心?为父就是希望你娶了高家小姐之后,你能与她相亲相爱,将来共同管理大理国的政务。高小姐冰雪聪明,温柔贤惠,将来有她在你身边帮助你,那为父就可以放心了。”段素顺听得父亲句句在理,一时竟哑口无言。
他思绪几经翻转,觉得若是没有与秀玲邂逅,没有与秀玲相处了几日,或许自己就会听从父亲的安排,准备迎娶高家小姐为妻,可是现在他心里感觉到,自己喜欢的人是秀玲,对于从未谋面的高家小姐,自己是丝毫不了解,更别谈娶她为妻了。经过一阵思想斗争,段素顺决定争取自己喜欢的人,要向父亲表明心迹,说道:“父亲,与高家小姐相亲的事,就作罢了吧。孩儿不想见高小姐。”段思聪道:“可又胡说!见一见又能怎么样?再说了,为父也没见过高家小姐,后天你们见面,为父也正好看一看这未来的儿媳妇,到底才貌如何。到时候只怕你喜欢都来不及。”段素顺低声道:“我怎会是那种贪图美色、见一个爱一个的好色之徒!”段思聪道:“你说什么?”段素顺忙道:“没什么,没什么。”段思聪道:“反正这未来的媳妇,咱们是见定了!”
段素顺听得父亲已经口口声声将高家小姐称作未来儿媳,心中暗暗叫苦,忙说道:“父亲,还是算了吧,孩儿真的不想相这个亲。”段思聪道:“不行!后天你必须按时来!另外,为父还要告诉你的是,这次相亲,咱们主要是得看那高家小姐的意愿。如果她对你不中意,不愿意嫁给你,那为父也不会勉强她。如果强逼她嫁给了你,那将来她也不会尽心尽力的帮助你的。不过,要是她自己心甘情愿,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娶她!”段素顺惊道:“为什么?”段思聪道:“没有为什么,你必须服从为父的安排!”段素顺心中叫苦连天,说道:“父亲,这可关乎孩儿的终生幸福,孩儿想自己做主,娶自己喜欢的女人。”段思聪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小孩子家自己做主的道理?你现在与高家小姐还未见面,对她也不了解,自然会这么说。等到你们见了面,互相了解对方之后,你就会知道,为父这么做是对的了。”
段素顺心中叫苦连连,心想:“我现在心里有了玲儿,就算那高家小姐是天女下凡,我也不会动心的,也绝不会辜负了玲儿的情义!可父亲现在定要我去相亲,怎生应付才好?”口中只是说道:“父亲,孩儿真的不想相亲呀。”段思聪道:“为父跟宰相大人,我们已经定下来啦,这事由不得你了。”段素顺说道:“父亲,这关乎到孩儿的终生幸福,求您收回成命吧。求您了,父亲。”段思聪道:“不行!我已经跟宰相大人说好了,你跟高小姐见面的日子就在后天。本来呢,是打算你们回来后,让你休息几天,再与高家小姐见面的。但是你们比原计划晚回来了四天。明天你稍作休整,好好的准备准备,后天就见高小姐!”段素顺道:“父亲,这不可啊……”段思聪打断道:“好了,就这么定了!你先回去休息罢。给我记住了,后天好好准备,不许失约!”段素顺听得父亲说的如此绝决,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的,不敢再说什么,心中无奈,只好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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