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们去唱歌好么?等你下班以后。”他的问话初次带了应有的礼貌,偏生这种礼貌让我感到不适。“这位是我的朋友rose,她明天回国,我们要为她送行。”
“我没有钱。”我想了想,右手抚向脖子,干巴巴地回答。
“我有就行了。”他又恢复那种自信的笃定。
我瞧着他那笃定,没来由的心中暖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
我随他们来到一个歌城,这是我在魔都第一次到ktv,打量这里的装饰,那整块的大理石地面,四壁上遍布的浮雕以及高达六米的穹顶上油画彩绘,使我产生了进入了欧洲教堂的错觉。这里一定很贵吧。
他们看起来都是常来的,和服务台的人员很熟悉的调笑,然后就来了一个人领着我们去包间。我很乖巧的跟在奥兹的身后,并没有因这里的奢华产生尴尬或自贱的心理,倒是隐隐有些怡然,当然我很好的管理了那不自觉就要上扬的嘴角。
奥兹可以直观地感受美美的雀跃,她的极力掩饰并不能让他有所误判。她的心跳加速以及身体的热度,包括她在行走间不经意碰触到他时,那骤然上升的肾上腺素能让他清晰感知她所有的情绪。美美身上的反应并不奇怪,甚至不能称之为特殊,任何恋爱中的男女都有这些症状。
有些奇怪的反而是他自己。他使用的这具模板体明明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精神体物质,也就是a面所称的灵魂,可是在接触到美美的时候,模板体会像是自己活过来似的抢夺身体的控制权。虽然这种情况在和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时就已经发生过,但是今天这种情况有所明显的加强。之前只是在身体接触距离小于一厘米时,这种干扰才会出现,现在只要稍近一点的距离就会有感应,所以自己的行走姿态已经开始有些不和谐了。
我早就发现奥兹今天的古怪,他好像很怕我接近他,我一旦离他很近,他就会紧张甚至有一次同手同脚。这种状况很好笑,于是我开始故意招惹他,本来只是偶尔不经意的碰触,被我硬生生扩大到和他紧贴的情形。他突然停下了脚步,面带无奈的看着我,我也貌似无辜的看向他。
他小心翼翼地从我身边退离两步,然后问我“你要做什么?这里并不用挤到那种程度。”
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问责,瞬间不爽了。于是嘟囔着“我怕被你弄丢了,你也知道,这里我一点都不熟悉。你么……其实我也是不熟的…跟紧点,我有安全感。”
“你不相信我?”奥兹有点奇怪,她这么明明白白不信任自己,为什么还要来?难道她也受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困扰,不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了么?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来呢?”他的语气缓了下来,这次却真真的是疑惑了。
我一下子被他问懵了,对啊,虽然是随口一说,自己不信任他是事实啊,确实不相信,也没办法相信。一个外国人,刚刚见面没有几次,他也没有说过喜欢自己,只是说要交往。为什么自己会答应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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