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间里转悠着,可是并没有发现张小倩。
难道在睡觉?或者在卫生间?
为了不那么莽撞,我特意喊了句:“有人吗?张博士,你在吗?”
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响动。
奇怪了,难道她去外面透气了?可是,如果不在的话,那个工作人员为什么要带我们进来?直接在外面等不就行了?
我回头看了眼苏苏,她无辜的耸耸肩,表示毫不了解。
这别再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意外,我壮着胆子缓缓推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也跟外面一样,一片白色。白色的窗户,白色的床,白色的衣柜,还有个白色的脑袋...不,是白色的人。
在床头小桌子前,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她微弓着腰,静静的看着什么,丝毫未发觉卧室的门被我推开了。
她个子不高,身形很瘦,一头长长的白发及腰,虽然就那么坐在那里,但给我的压力非常大。
她是苏苏的妈妈,又是顶尖的科学家,说实话,我对她存在着敬畏,而更关键的是,她还是安培苏的创制者,关系着我以后人生的东西,怎么不敬畏!
说实话,这个景象让我很吃惊。在我的印象中,精神病人不就是那种蓬头散发,整天乱叫乱跳的人吗?可张博士现在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有文化,有素质的上层人士,跟精神病人一点都不像。尤其是她那长长的白发,被梳理得光滑顺溜,一看就是很讲究外表的人。可是,我从没听说过哪个精神病人很在乎自己的形象。
我又回头看了眼苏苏,她还是站在那里,动都没动过,很显然,她没有过来的意思。
无奈,我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在距她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恭恭谨谨的喊了声:“张博士,您好。”
“把饭菜放下吧。”张博士头也没回,轻轻说了句。
饭菜...貌似她以为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了。
我只好又说:“张博士,我是专程来看您的。”
“哦...”她似乎很意外,取下戴着的眼睛,转过身来。
太像了!
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了苏苏。
她跟苏苏太像了,如果她再年轻几年,或者苏苏再老一些,那么她们俩站在一起,谁都会认为是双胞胎姊妹呢。
张博士没有一点精神病人的样子,她皮肤很好,只是少了阳光的照射,显得有些惨白。有着苏苏的文静,却多了些内敛,岁月的沉淀,看起来似乎比苏苏还要吸引人...当然,我肯定没有啥非分之想,只是感觉如此。
“张博士...”
还没等我说出来,她突然打断我的话,摆了摆手,说:“你先别说,让我想一想,我一定认识你,只是一时之间记不起来了。”
她怎么会认识我呢,我敢保证这绝对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想解释,可是看她认真的样子,我忍住了。
她老人家在这里呆了十年,我不忍心再剥夺她回忆的权利。
“你是...你是...”张博士的手指在不停抖动,她极力回忆着,情绪很激动,却怎么也说不出我是谁。
肯定说不出了,我们又不认识,真能想起来可就怪了。
“张博士,我们不认识的,我是您女儿苏安培的朋友。”我实在忍不住了,打断她的思索,自我介绍说。
“不可能!”她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喊了句:“我认识你的,真的,可我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她激动的说着,似乎马上就要被急哭。
我被吓了一跳,急忙退后两步,心里却想这才像是个精神病人嘛。
张博士给我的印象太静了,那么安静,根本与她的身份不符,刚才我还想着是不是她根本没有疯,只是涉及到太多敏感的东西,被控制了起来。但现在看来,她的精神确实有点不正常。
“对了,我的女儿?安培苏吗?她是不是已经开始大量生产了?”突然,张博士又问。
...看来苏苏恨她是有理由的,竟然把那种药品当做自己女儿,而亲生女儿则被忘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也许吧,但是您难道忘了,您还有一个女儿吗?”我微微笑了笑,说。
这时我已经彻底放弃从她这里得到线索的心思了,连自己的女儿都混淆了,还能指望她告诉我行尸是怎么回事吗?我现在只想为苏苏做点事。她既然来了,就肯定会跟张博士见面,我想缓和下她们之间的关系,最起码让苏苏不是太难受的离开。
我能想象得到,苏苏如果知道张博士连她都快要忘记的话,肯定会伤心的。
“没有,我只有一个女儿,安培苏。”张博士很肯定的确认说,可是马上,她又问了句:“她今天来了吗?”
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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