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真名——我记得,我告诉过你。”
路明非耸耸肩,坐到桌边放下手里的药袋。
“与其说是告诉,更像要弄死谁前的名號宣告。不过確实如雷贯耳就是了,毕竟和『奥丁』一样,都是神话里赫赫有名的名字。”他回道。
“你不喜欢的话,继续叫『夏弥』就好。”女孩说。
“我是想的,毕竟又短又顺口,省力气多了,但是”路明非看向她淡淡道:“你起码得先尊重下角色设定吧?这样子的话,哎,很影响代入感啊。”
“你也就『路明非”这一个名字,你就时刻人如其名了么?”
“起码我变得没那么明显吧?不像你,要么是笨蛋要么是疯子,或者是两者之间的神经病。”
“亨·...—
女孩明显还想反驳些什么,但貌似是感受到了些许痛苦,又蜷缩回去,把头埋在湿润的秀髮里“我倒是带了药和绷带,但你这情况”路明非几步到沙发麵前,左右观察。
结果除了看到白得晃眼、光洁无损的手臂和腿,就只有鼻尖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了。
“不是已经恢復得差不多了么?真够变態的。”
“形体的修復自然容易,但內在的伤口往往更加致命——“
“致命?你要死啦?”
“不劳费心还不至於到那种程度。”
即使女孩没抬起头,路明非也感觉到她狠狠地別了自己一眼。
隨后女孩也是懒得再理会这个乌鸦嘴加缺心眼的混蛋,蜷缩得更紧。
“喂,你就这么睡啦?那我岂不是白白挨医务室老师的批评了?”路明非鬱闷地追问。
“喂喂!”
“喂喂喂!”
“你”不胜其烦的女孩终於虚弱又厌烦地警他:“你今晚已经葬送我十几年的伟大计划了,还要变本加厉地欺辱我么一一她话没说完,一阵暖风已经吹了过来,不管是温度还是风力她都极为熟悉,因为路明非手里的吹风机就是她放在社团柜子里的。
“干嘛?”她下意识用手挡风。
“什么干嘛,本来就是没几天好用的破沙发了,”路明非反倒嫌弃起她似地说道:“你就这么躺一晚上,用你拖把一样的头髮去拖它你不想坐了我还想呢!”
“那我也能自己来—“”
“病號闭嘴!吵架都没力气了,光顾著。”
......
见女孩不再反驳,路明非便再凑近些,站著用吹风机对准她湿漉漉的发梢。
暖风呼呼作响,他却突然犯了难一一一一是確实没这方面的经验,家里虽然有三个女僕,但还不至於懒到找他吹头髮;二是这么面对面地吹,热风直往女孩脸上扑,怎么看都不太合適。
他稍微寻思,索性直接坐到沙发另一边,轻轻扳著女孩的肩膀让她转过去。
手掌抚上肩头的瞬间,路明非微微一,
女孩整个人轻飘飘的,柔软得仿佛没有骨头,那种令人心惊的脆弱感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让他下意识放轻了力道,连空著的左手都不自觉虚扶在她后背,像是怕碰碎一件琉璃器血。
吹风机的声响渐渐盖过了窗外的雨声。
路明非一边拨弄著髮丝,一边在心里吐槽女生的长髮果然麻烦,怪不得家里那几个每次洗完藻都要折腾半天。
但看著那些湿漉漉的黑髮在自己指间逐渐变得蓬鬆,像被阳光晒开的绸缎般泛著光,他莫名又觉得有点成就感。
女孩起初还绷著肩膀,但隨著暖风持续拂过髮根,她的脊背渐渐放鬆下来。路明非甚至能感觉到她脑袋的重量一点点往自己手心沉,直到吹到发梢时,她突然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般向后倒去—
“喂!”路明非慌忙后撤,可沙发就这么大点地方。
女孩的后脑勺堪堪砸在他大腿上,眼看要滑下去,他手忙脚乱地揽住她肩膀,温热的呼吸立刻透过裤子渗进来,感觉痒痒的。
“好痛..”女孩半梦半醒地语著,睫毛在窗边的路灯微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现在知道喊痛了。”路明非没好气地轻声回道,放下吹风机想把她的脑袋挪到沙发上。
可刚一动,女孩就下意识抓住他的裤管,脸颊还往腿根处蹭了蹭,像只找到暖炉的猫。
路明非僵在原地,最终嘆了口气仰靠在沙发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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