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当场浑身剧烈抽搐,口吐白沫,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身体僵直,再无动静。
【你击杀了一名青铜四阶的人类,获得4点经验值。】
他又丟掉短弓,拿起一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木杖,对著地面一指,口中用一种庄严的语调大喊。
“大威天龙!”
坚硬的青石地面无声开裂。
一条由粗壮藤蔓构成的触手破土而出,以惊人的速度將一名试图逃跑的死囚凌空捲起,死死勒住。
骨骼被挤压的碎裂声清晰可闻。
那人很快就停止了挣扎,四肢无力地垂落下来。
【你击—杀了一名青铜四阶的人类,获得4点经验值。】
他的施法方式千奇百怪。
他嘴里的“咒语”更是五八门。
时而是充满东方韵味的“急急如律令”。
时而是意义不明的“代表月亮消灭你”。
各种他从另一个世界看来的词汇,被他胡乱地组合在一起。这些在灰岩城的土著听来,简直就是来自深渊的魔鬼囈语。
他的行为也越来越癲狂。
他时而一边施法,一边手舞足蹈,跳著谁也看不懂的奇怪舞蹈,身体扭动的幅度怪异而夸张。
时而会突然停下来,对著墙角的一只蚂蚁蹲下,指指点点,一说就是好几分钟。
甚至有一次,在用火焰將一具尸体烧成焦炭后,他当眾解开裤子,对著那具冒著黑烟的尸体吹著口哨撒尿,脸上还掛著孩童般天真烂漫的笑容。
这一幕,彻底坐实了他“无可救药的疯子”的人设。
高台上,奥兰多法师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和嫉妒,转变为一种近乎麻木的学术研究状態。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本笔记和一支羽毛笔,眼神狂热地记录著红绿灯创飞泥头车施展的每一种法术,以及他那些古怪的“咒语”和动作。
“音节“biu”,似乎是引导雷电力量的关键词?”
“而天龙”,则与大地和植物有关?”
“他施法时身体的扭动,难道是某种配合元素流动的古老仪式?一种失传的施法技巧?”
这位灰岩城的天才法师,正在用他那套严谨的魔法理论,试图去强行解释一件完全不符合逻辑的事情。
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求知若渴的癲狂之中。
巴纳比牧师则全程都在低声祈祷。
他脸上的表情庄严肃穆,既有对神跡的敬畏,也有一丝对这种血腥杀戮的不忍。但他很快就用“神罚”和“净化罪恶”的教义说服了自己。
时间一点点流逝。
当最后死囚被一道凭空出现的冰锥刺穿心臟,钉死在墙壁上时,红绿灯创飞泥头车的脑海中,终於响起了他期待已久的声音。
【你击杀了一名青铜二阶的人类,获得1点经验值。】
“终於————够了!”
接连不断地学习新技能和高强度施法,早已让他的精神和身体都绷紧到了极限。一股强烈的疲惫感从四肢百骸深处涌来,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
手中的法杖“当哪”一声掉在沾满血污的地面上。
他整个人也隨之软倒,瘫在沙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
他的眼神涣散,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累————累了————不玩了————”
埃尔顿子爵看著他这副虚脱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他挥了挥手。
“格里芬,把这里处理乾净。另外,把霍兰登”大人带回他的房间,好生伺候。”
“遵命,大人。”
两名卫兵小心翼翼地上前,动作轻柔地將瘫软如泥的红绿灯创飞泥头车架了起来,拖离了这片如同修罗场般的训练场。
看著他被拖走的背影,埃尔顿子爵的眼中,闪烁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知道,是时候,为自己的这把绝世凶器,寻找一个合適的磨刀石了。
他的目光,投向了墙壁上悬掛的巨大地图,落在了地图上,雄鹰堡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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