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一下,只有这样,一个『聋子』太监,才能『听到』所有不该听的秘密,而永远不会说出去!
主包雇来的字幕君,根本就不是给我们看的,而是给主包自己看的实时提词器!】
【这样一来,在主包的精心扮演下,他在npc眼中就会变成一个虽然听不见、却总能神奇地『领悟』上意、精准完成指令的能人!
这种不可思议的表现,自然会让他越发受到大太监卫留的喜爱和信任!】
其他观眾看到这一连串逻辑自洽却又无比骇人的推测,顿时炸开了锅,震惊的弹幕如同潮水般涌过屏幕:
【臥槽?!还能这样玩?!】
【对自己这么狠的吗?!】
【这脑洞我服了!主包真·狠人!】
【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啊!这代入感绝了!】
无数的【狠人呀!】弹幕在直播间霸屏。
整出如此离谱却又带感的节目效果,通过口耳相传和社区分享快速传播。
越来越多的闻讯而来的乐子人观眾涌入直播间,各种礼物和特效开始壕无人性地乱飞。
几乎淹没了整个屏幕,打赏的提示音效此起彼伏,绚烂的光效將直播界面映得五彩斑斕。
这突如其来的、近乎疯狂的关注度和雪般飞来的打赏,却像一剂强心针。
让原本因为身份即將彻底暴露、羞愤交加,正准备紧急切断直播流的风流剑客,硬生生停下了移动到关闭按钮上的手指。
利益和流量,最终压过了他那点残存的羞耻心。
眼见事已至此,玩家风流剑客也彻底放弃了偽装。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用一种刻意模仿的、极其谦卑恭顺的、带著明显宦官特有尖细嗓音的语调说道:
“奴婢……奴婢刚才看乾爹您神色气愤,似要甩袖离去,心下惶恐,生怕伺候不周,这才自作主张地动了……求乾爹恕罪!”
直播视角也隨之他所做出的一个更加卑微的俯身姿態,而变得更低。
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的卫留,立刻將全部的怒气倾泻到了这个“坏了规矩”的小太监身上。
他脸色铁青,不知从何处猛地抽出一条乌黑油亮、细韧无比的皮鞭。
然后卫留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地就朝著玩家风流剑客的方向,疯狂抽打过去。
鞭子划破空气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啸声,结结实实地落在玩家风流剑客的后背上,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为了躲避伤害,玩家风流剑客採用卡退的逃课方法,让自己抵过伤害。
“狗东西!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咱家没发话,谁准你动的,没规矩的贱胚!”
卫留一边怒骂,一边毫不留情地鞭挞,额角青筋暴起,仿佛要將之前在剧承那里受的“憋屈”全部发泄出来。
知道的,只是剧承拒绝给相国资余更改他的奏本,不知道还以为他羞辱你了!
一旁刚刚强硬拒绝了卫留提议的廷尉剧承,亲眼目睹这突如其来、血腥暴戾的场面。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剧承心臟狂跳,几乎认定这是卫留在借题发挥,杀鸡儆猴,用惩罚亲信的方式来威胁和警告自己。
他的內心顿时被巨大的惊恐不安所笼罩,这让他连忙上小跑几乎,声音带著颤抖和諂媚劝解道:
“卫公息怒,息怒!
如此金碧辉煌的宫禁之地,庄严肃穆,若是溅上血污,总归是不吉利的啊!
还请卫公勿要为小人恼怒,保重贵体!”
剧承认为自己的话实在是:咱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要撕破脸面,若是我有得罪之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此事,我可以谈,我也可以听你们的。
“哼!算你小子今天运气好,有廷尉大人替你求情!”卫留这才悻悻然地收起鞭子,故意將“廷尉大人”四个字咬得极重,藉此发泄著对剧承的不满。
他当然是没有那么高的政治智慧,能当上大太监,纯粹是相国资余觉得他蠢好掌控。
大太监卫留转向剧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语气中带著一丝嘲讽:“廷尉大人,您不是要亲自向陛下递交奏书吗?咱家这就领您过去?”
廷尉剧承看著眼前这一幕,虽然內心极度不屑与卫留、资余这等幸臣宦官为伍。
但更不愿意在此刻彻底得罪这个睚眥必报、手段阴狠,而且可能有点脑子不正常的皇帝近侍。
剧承內心经过激烈的挣扎,指尖在袖中微微颤抖,最终对自身性命和家族利益的担忧压倒了对皇帝和国家的忠诚。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脊背似乎都变得弯曲。
剧承双手颤颤巍巍地从袖袋中,取出那份他原本要递交燕皇的奏本,恭敬地递向卫留。
他的语气变得异常谦卑甚至带著一丝哀求:“卫公……臣,臣忽然感到身体极为不適,头晕目眩,恐是突染恶疾。
实在不敢以此污秽之身面圣,玷污金殿,惊扰圣驾。
烦请卫公代为呈交陛下,此奏书,臣未做任何密封。”
他的目光低垂,不敢与卫留对视。
他的话外之音再明显不过:如果你卫留和相国资余真想借我的奏本和《金釵案》做点什么文章。
我绝不阻拦,奏本內容任由你们篡改涂抹。
我回家就立刻上书称病辞官,从此对朝堂之事一问三不知,只求保全自身和家族。
卫留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顺手接过了那份绢帛奏本,隨意掂量了一下。
剧承如蒙大赦,不敢再多看卫留一眼,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佝僂著背,脚步虚浮地、几乎是逃离般地迅速离开了这座危险的宫闈。
他能够预感一场大事即將发生,他甚至脑中联想,以为相国资余和卫留已经隔绝內外了。
待剧承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尽头,卫留看都没看,隨手就將那份关乎重大的奏本塞进了自己宽大的袖袍之中。
紧接著,他竟又从同一只袖子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了另一份显然材质和大小的帛书,隨手扔给了刚刚挨完打、仍跪伏在地的玩家风流剑客。
並朝著玩家风流剑客的方向比划了几个简洁而严厉的手势,一边比划一边说。
其实,卫留根本不会什么盲语,说是瞎比划都也没夸张,因此其他人也想去当这个亲信,可偏偏都看不懂,他还自以为是觉得是那些人蠢。
卫留让玩家风流剑客立刻拿著他的令牌出宫,將这份奏书送去交给相国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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