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內容,不仅仅是相国资余能够听见,许许多多的大臣能够听见。
资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有想到后面的人会如此急切揭发这份密信。
不过一夜,寢室里的密信內容竟然传遍了全城!
因为今天就是金釵案的审理之日,甚至相国资余认为是二皇子背后推动。
目的就是拉自己下水,让自己配合拉开在金釵案的目光,从而弃车保帅。
不然,大皇子根本没有必要在如此重要的金釵审理之日,弄大此事。
效果相当有用,眾人的目光不由从非常敏感且无聊的金釵案,转移到刺激且没那么敏感的相国密信案。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
燕国皇帝刚落座,眾人眼中的大皇子的亲信御史大夫就出列躬身:“陛下,臣有本奏!
二皇子与相国资余暗中勾结,二皇子许以万户城邑,欲求资余助其夺嫡,甚至意图谋害大皇子!”
御史大夫,是秦国率先所设,诸国比如韩魏赵燕齐学习,但实际权柄和功能远不如秦国。
诸国,韩魏中御史大夫权力更大一点,已经成为諫夫诸臣的领袖,有一定的监督和查案权。
燕国这里只是相当於一个换了一个名號的諫夫,只是所諫言的范围大点,能喷相国两句而已。
满朝文武譁然,大皇子站在东侧,脸色铁青。
二皇子则猛地出列,怒喝:“一派胡言!臣从未写过什么密信!”
资余深吸一口气,缓步出列,声音好似带有压抑的怒火:“陛下明鑑!臣从未见过所谓的密信,更未与二皇子有过此等交易!此乃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御史大夫冷笑一声,“陛下,昨晚相国府进了贼人,正是从资余寢室搜出这封密信!
如今蓟城市井传遍,百姓皆知,资余大人还想狡辩?”
资余突然抬头,目光如刀般盯著御史大夫:“哦?老夫昨晚府中遇贼之事,从未对外声张。
虽说有守兵官差来帮忙抓贼,也都只知『有刺客』,不知『搜出密信』——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御史大夫脸色一白,下意识后退一步:“这……这是昨晚那些贼人在市井传播时说的!”
“贼人说的话,你也信?”
资余往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大声说道:“贼人为了抹黑老夫,破坏我大燕君臣关係,还需要理由吗?
如今诸国伐燕当即,诸国想要的就是弄乱朝廷,让朝中诸臣无心前线,让两位皇子相互攻伐
至於证据,自然没有,但是他们找不到证据,还不能隨意捏造一份信!
老夫为燕相十载,辅佐陛下稳定朝政,何曾有过半分偏袒二皇子、谋害大皇子之举?”
他转向燕国皇帝,躬身行礼:“陛下!臣恳请陛下派人彻查!
若臣真有勾结二皇子之事,臣愿领死罪!
若查无实据,还请陛下查明是谁在背后散布流言,搅乱朝纲!”
皇帝皱著眉,正欲开口,资余却突然话锋一转,目光再次锁定御史大夫:
“臣倒要问问御史大人,您与那些『贼人』素不相识,为何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
甚至还在朝会上公然以此弹劾老夫,莫非,那些贼人,是您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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