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石宽,谢过道友救命之恩。”
“……谢过道友。”
一旁,之前最高傲的剑鸣,此刻脸色微红,略显不自在地抱拳行礼,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迟午缓缓站起身平静地接受了眾人的谢意,只是淡淡道:
“同陷绝地,理应互助。”
这份不卑不亢,更让三位天骄心生敬佩。
迟午暗自庆幸,若不是刚才那股突然涌入的晚归母亲生机,恐怕也无法如此顺利。
此时的晚归已经又如在蜃雾山谷一般活跃,充满灵性的大眼睛盯著眾人,让大家欢喜不已。
上古灵兽的威压,也让几只刚刚战斗的灵兽不敢造次。
风菱环视著满目疮痍的废墟,“阎氏一族盘踞此地数百年,必有族库。其他族人想必也有一些资產,在离开前,我们应当清剿一番,所得之物,也好上缴宗门。”
“可惜那阎梟的储物袋没拿到,想必已是掉到空间乱流之中,阎家重宝怕有很多都在他的身上。”林薇遗憾的说道。
眾人默然。
在风菱的带领下,一行人重新返回了万牲笼的废墟。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阎家的族库,但正如迟午所料,库中早已空空如也,大量的资源想必都拿来去培养那个肉太岁了。
然而,眾人也並非一无所获,索性肉太岁只吞噬了血肉,衣物和储物袋都留了下来。
在搜颳了所有废墟后,得到的储物袋数量竟也相当可观。这些储物袋里虽然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宝贝,但胜在数量眾多,加起来也是一笔足以让宗门记上一功的巨大財富。
就在清点战利品时,剑鸣从一储物袋里摸出了一块与眾不同的玉牌。
那玉牌质地温润,灵光內敛,显然不是凡品。
他擦去上面的血污,看清了上面的刻字,不由得一怔,下意识地念了出来:
“悬照宗,裂云峰,迟午?”
石宽和林薇闻言,猛地凑了过来,三人看著那块玉牌,石宽面露黯色,剑鸣眉头紧皱,林薇则是一脸惋惜。
“流霜公子……迟午?”
林薇喃喃道,声音里带著惊愕,“几年前悬照宗名噪一时的那位天才?传闻他不是早已丹田道伤,沦为废人了吗,后来陨落了么?”
“我曾听师门长辈提起过,”石宽长嘆一口气,神情复杂,“说此人虽修为尽废,但心性意志远超常人。没想到……唉,昔日名动一时的流霜公子,最终竟也陨落在了这等藏污纳垢之地,连尸骨都未曾寻到。”
剑鸣握著那块玉牌,沉默了许久,竟也生出几分英雄相惜的感慨:“可惜了。”
迟午站在一旁,听著他们一本正经地討论著自己的“死讯”,表情不由得有些尷尬。
风菱將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忍俊不禁的弧度。她走到三人面前,伸出手,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东西拿来。”
三人一愣,还是將玉牌交给了她。
风菱把玩著那块属於迟午的腰牌,好整以暇地看著一脸感慨的三位同门,忽然轻飘飘地开口:
“別感慨了。你们说的那个陨落的天才,不就活生生地站在这儿吗?”
她说著,下巴朝迟午的方向一扬,神情颇为得意。
石宽、剑鸣、林薇三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们僵硬地转过头,看著那块被风菱捏在指尖的玉牌,又看了看那个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的“凡人”,大脑陷入了彻底的迟滯。
看著三人那副震惊到失语的模样,风菱脸上的得意再也藏不住了。她走上前,亲昵地拍了拍迟午的肩膀,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所有物,对著三位同门扬起了骄傲的小脸: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在万牲笼收的『奴隶』。”
她顿了顿,看著迟午那有些无奈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
“我救了他一命,不过……他也救了我。”
迟午看著她那张写满了“快夸我”的骄傲小脸,心中不禁莞尔。
『这丫头,还不只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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