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温斯特空军基地，作训大楼。

正在低头处理文件的威廉·格尔，思绪被急促的雨点声吸引。

窗外悄然而至的大风將窗子吹的砰砰作响。

威廉·格尔低头看了眼手錶后，隨后拨通桌上的军用电话。

“接，维尔兹堡”

片刻后，电话接通。

威廉·戈尔说道：“我是威廉·格尔。”

“你好，中校阁下。”

“今晚的天气似乎並不適合开展实验，我需要了解实验小组当下的情况。”

“好的，请稍等。”

“威廉中校，根据气象观测组研究员反馈，此次实验科目已经基本完成。

半个小时前有一团强气流突然改变方向，越过基地北部的山脉。但那名飞行员关闭了无线电，实验小组无法与他取得联繫。”

威廉·格尔沉默了片刻，说道：“优先保证测试数据的安全。”

“那名飞行员....”

“交给命运吧，在研发任务完成之前没有谁是不能牺牲的。”

...

距离临时阵地10公里处的空域，雨滴泼水似的洒向地面，db-600aa航空引擎的轰鸣混杂著雨声在山谷中间迴荡。

强风中的bf109-e，飞行姿態飘摇不定。

被迫退出雷达视角的齐晏，见到密集的雨滴落在透明舱盖上，又被强风吹散时，顿时也傻了眼。

前一秒还是月明星稀的天气，下一秒就变成了倾盆暴雨。

这种天气条件已经不允许继续突防，所以齐晏果断降低了航速，他可不想为了那一点实验数据冒险。

按下开关，將无线电打开。

“象牙塔，我是亚瑟，收到请回答！”

对方很快给出答覆：“我的上帝，你终於將无线电打开了！”

“亚瑟，你飞了多远？”

“25公里。”

“航速呢？”

“全速。”

“你是说你用至少500公里的速度在最多500米的低空飞了25公里？”象牙塔的声音中藏著不可置信。

“这太疯狂了，亚瑟！”

“我记得库尔特告诉过你，今晚的测试只需要收集到一些基础数据！”他的语速快的就像在敲击打字机上的按键。

齐晏无言以对，库尔特·芬森的確告诉过自己可以根据危险评估程度，自由选择高度与航速。

无线电那头，象牙塔的话音並未停歇。

“威廉中校已经下令让我们返回基地，现在你的任务是將战机安全的开回基地。”

齐晏扯了扯嘴角，露出讥讽之色，只能说威廉·格尔不愧是瓦拉尔的军人。

不过他並不在乎，再来一次他也是同样的选择，只要后续能够继续参加实验获取数据就行。

“好的，我知道了。”

通讯结束。

齐晏当即拉动操纵杆，爬升高度。

但bf109-e仅仅只是爬升到了近800米的飞行高度，就出现了失控的预兆。

【警告，当前飞行姿態出现异常】

强气流带来的狂风正在山谷中肆虐，乱流在两侧机翼形成涡旋。

受到空地风速偏差影响，越是爬升高度舵面效能越是下降的厉害，如果执意选择爬升，战机极易进入失控旋转。

齐晏咬著牙与狂风对抗，他必须快速做出抉择，是爬升高度越过云层，还是降低高度儘量减少空地风速偏差给机体带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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