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了吗老高？”门口一名老人大声问。

高个男人点头回道：“报了，快来了。”

李叙知道无法多做逗留，于是找了个理由安慰了几位老人，带着夏南匆匆离开。

芸市的冬天寒冷异常，风刮得紧，吹得人脸生生的疼。一团团的风像解不开的谜团，裹着诡异阵阵地吹。为什么葛老突然自杀了？他的自杀如此意外却又如此无懈可击。他会和案件有关联吗？或者，他只是一位孤独的老人，用离开逃避年老的孤寂。

“走，去吃碗面，今天不查了。”李叙揉乱自己的头发，重重吸口气突然停下步子，伸手拦车。

“坐公车，出租车很贵。”夏南望着冷清的路面立刻阻止。

“我没带交通卡。”李叙回头表情无奈地说。

“给你。”夏南掏出2个钱钢镚按在李叙手里：“姐请你。”

隆冬的早晨，李叙破天荒的第一个坐进事务所，吓得啃苹果的夏南差一点咬到自己的手指。

在夏南奇怪质疑的眼光里，李叙淡定地收拾着桌面上的资料，将他们垒好，搬到会议区，然后对着正要摸十字绣的夏南说：“开会。”

“我只是个小文职。”夏南不情愿地搬椅子坐下，像小学生一样昂着脑袋，下一秒就摸出一只红苹果啃了起来。

李叙挑眉说：“你坐在这里听，给我点成就感。”

“给你面子，你说。”夏南假模假样掏出小本本摆在桌面上。”

“首先我想理一下我们的思路。”李叙开始在黑板上写下6名被害者的名字，分别是顾宏涛、张建、蒋艳、秦云、李进一，最后一个人的名字则用脑代替。李叙首先点着顾宏涛的名字说：“顾宏涛现年56岁，做皮草生意。据调查，他的宏图皮草公司开了22年，公司运营状况良好，即没有债务危机也没有债务纠纷。同时，这间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他的妻子陈淑，顾宏涛能掌控的金钱方面其实是极为有限的。而他本人的兴趣爱好主要是戏剧社唱曲，除了固定的票友，并无其他‘绯闻’。”

“查过他的子女吗？”夏南问。

“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现任公司业务部经理，已成家，有一对双胞胎小孩；二儿子在一家游戏公司任职，混的尚可；三女儿在美国定居，半年回来一次。”李叙点着板书上的名字说：“顾宏涛的儿女经济状况都算富裕，兄弟姐妹间关系也算融洽，关键是这位陈姨是位颇有手段的母亲，给儿女挑的另一半都相当的门当户对，所以，这家人随有钱，却鲜少有狗血事件发生。所以，顾宏涛家里的这条线基本就算完结了。”

“我觉得有必要去和他的子女接触一下，光凭他们给的调查资料，未必完全可信。”夏南说。

“已经电话一一问询过了。”李叙淡定地说。

夏南愣了愣说：“你……疯了！”

“我只是不想心存疑虑。”李叙挑眉。

夏南继续问：“调查的如何？”

李叙回答：“顾宏涛的儿女都标榜自己为人好，家庭好，事业好。而且他们有充分的理据证明，按照现在的大家庭结构及状况，他们与父母间，与兄弟姐妹间不存在‘问题’。更重要的是，他的子女也口径一致，根本想不到有什么人会害他们的父亲。”

夏南耸耸肩膀像看透一样说：“如果顾宏涛的家人值得怀疑，也未必能轮到我们来查案，他们没问题也在意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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