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帝君忽然又问:“灵墟界快开启了吧?”
黑衣人答道:“还有十年。”
“十年,只有十年了啊。”无情帝君感慨一番,道,“再传我旨意,下一届灵主入我云山享我造化。”
黑衣人身体一震,震撼的抬起了头,心中翻江倒海恨不能早生百年。
这等劲爆消息放出去,还不要翻了天?
“是!属下这就去!”黑衣人领命兴奋而去。
无情帝君一直看着那无边的云海,始终没有回过头来。
独上高峰望八都,众云散后月还孤。
云海依旧,孤峰依旧。没有风,但有帝君喃喃的声音回荡。
“它,终于还是来了......”
......
云山上传下两道旨意,消息像是风一般迅速传遍中天继而风靡天下,于是天下炸开了锅!
第一道暂且不说,单是那第二道,便让天下所有人垂涎三尺,万分渴望。帝君的造化,当世第一人的造化,谁不想要?谁不渴望?那是一步登天的机会,谁能错过?
像是超级地震引起的连锁反应,大大小小无数宗门无数派别无数弟子尽皆掀起了一股修炼热潮,无数天骄的矛头直指那灵主之位,无论何处都陷入了轰动之中。
大陆某一处一座小城一个普通的酒肆里,一个衣着邋遢的老人肆意妄为的把腿翘在桌上,左手抓一只大号的油亮鸡腿,右手拿一坛十年女儿红,左手一口肉右手一口酒,看来好不快活!
老人头发乱糟糟的如同鸡窝,满是油渍而且还粘着许多奇怪的东西,看起来颇为恶心。头发连着胡乱生长的胡子,配上那吃的发光的三角眼,说不出的猥琐。许是长久没洗澡的缘故,他的身上散发着股股恶臭,将酒肆里的其他客人全部熏逃了此地。
小二手中拿着一块大锭金子站在老人身边,明明难以忍受令人恶心的恶臭并且恼于客人全部被熏走,但又实在放不下那足以抵得了一年收入的金子的诱惑,脑中天人交战了好久,终于决定顾客是上帝自己还是照顾好老人静静地收下金子为好。
忽然,老人停止了动作,双眼放光就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立刻站了起来,遥望南方,身上陡然散发出一股浩瀚的气息。
这一刻,他的身形高大起来,高大的不可仰望。
神奇的是,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竟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仍然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显得十分的诡异。
“是它,它终于还是出世了。”
老人脸上的神情难言的复杂,“无情那个老家伙等了这么久,还真的被他给等到了......可是,那种东西,他真的能成功吗?”
老人的身形陡然间显得有些落寞,骄傲强大自信到极点的人总会执着的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就是对的,但当别的同等层次的人验证了他们的道路的正确性后而且自己苦苦所求仍然无果时,前者往往会深受打击甚至道心崩塌,从此一蹶不振。
但是老人不在这一行列,他只是落寞了一会,便重又开朗的自嘲起来:“不管咯不管咯,老头子我都快入土为安了,就不操心这些事情了,我还是吃我的鸡腿喝我的酒,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嘛。”
老人坐下,恢复刚才的邋遢恶心模样,小二死死的攥着金子等候吩咐
。“再给我烤十个鸡腿,上三壶烈酒,这龟儿子玩意喝得不尽兴。”.
.....
万灵之森内一处山谷,一汪幽谭平静的蒸腾着雾气,显得极为神秘清幽。潭边随意的长着许多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芬芳满园。偶尔有一匹全身洁白如同高贵独角兽的马儿来到这里矜持的浅饮几口,或者是一头粗壮的全身毛发黑亮黑亮的熊趴下来豪饮两口,安宁恬静。
离小谭不远处,有一座小木屋,木屋前立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老人身穿一件朴素的麻衣,花白的胡须和头发皆长长的拖了下来,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意味。
“原来是它出世了......我本不想管这些事,只是它们三个妖皇打起来肯定会波及那些无辜的小生命,我又是守护者,不插手实在说不过去......罢了,便去一趟,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我只守护好我要守护的东西就是了。”
说罢,老人负手,背后像是长出一双翅膀一般缓缓飞起,刹那远去。
只是在途中,他忽然感应到一股不弱的能量波动,轻“咦”一声,仔细看去,便看到全身**趴在地上的付平,看到付平体内那两股争斗的能量,心中一震。
“是它?”老人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随后肯定的回答自己,“是它。”
“既然今天让我碰见了,也算是缘分,不救你有违我心。只是无论你今后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是一场悲剧,都与我无关。”
他这样想着,落在付平身边,伸手轻轻一弗,一道道青色的晶莹光点便闪烁着落入他的身体内,赋予那些肌肉细胞更加强大也是最关键的生机,并且那些光点也掩盖住了那极容易被强者感应到的波动。
“既然惹上了它,你的路便注定坎坷,不好走啊,不好走啊......”老人怅然远去,感慨之声却仍然回荡着,久久无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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