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总教头,说起往昔那个中午,一阵的怀念。
顿了一顿,对简担说:
“小娃娃,你也别以为今日跟老杨我喝茶尽是好处,”
眼睛眯了一眯,
“我要提醒你,往后行事,需要再低调隐秘一些。这小小的讲武堂,可不是一团和气的。”
简担听了,想起当日北楼那莫名脱落的兽头铜锁,还有那嘴唇无比丰厚的杨特教,甚至还有那世故圆滑的姬和玛,顿感头大——这大人的世界,他实在不懂。
“多谢杨教头提携提醒,只是我一个十岁呢娃娃,为哪值得你如此关照呢?”
简担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哈哈哈!”
一连串长笑,那杨教头回身正对简担,说:
“只因那日,老道长唤我留下,便与你有关!”
边说边长嘘一口气,不知是在感叹命运神奇?还是在惊叹老道长的神机妙算?
简担听了,心下大惊!要知道,那可是十九二十年前,自己还不知道在哪魂游呢!
杨凡总料到他会吃惊如此,也不诧异,说道:
“别说你不相信,今年之前我都是不信的,月前我还将信将疑。最近才确定的。
他们术数一派,实在是高深莫测。老朽当日敬佩那老道长,是震慑于他的修为境界,剑法神奇。今日算是心服口服了。想不到那料事如神,预言未来的大能,是真的存在。
当日那老道长说:
‘你可知为何唤你?’
‘道长,难道只是因为当日传音只有我一人听到的缘故?’
‘呵,然也不然。老道唤你,是有求于你。’
那道长说得风轻云淡,老杨我听得险些魂飞魄散。那等绝世人物,说有求于我?
‘不必讶异。老夫将会在卧龙居逗留三天。日后你执掌这方寸之地,务求少让人接近此处。’
顿得一顿,道长仰望蓝天,明明天空一片晴朗蔚蓝,他眼中却好似有星云变幻,雨露霜雪,雷霆闪电,过往将来。
道长轻叹一声,继续说道:
‘些许年后,老道的衣钵弟子会来你处,到时候自然有一番造化,望你能照拂一二。’
已经感受过那老道长的神奇,我听了此言,也顿时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接话。若是那一般江湖术士如是说,怕是要挨老朽一顿胖揍。
只是出自他口,见识过诸般神妙,感受这北楼连日来的变化,回忆往前那些方士神婆甚至玉手张的表现,道长此言虽已经远远违背我的三观,老杨我竟不知道如何辩驳——应该说是不敢辩驳,不想辩驳。
那道长见我反应,稍作解释:
‘老道所说之事,实在玄乎,也无怪你如此反应。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侄子日后转世人家大概如何。’
他说了一件更玄乎的事。
此时再闻此言,我已不知道有何反应,只是木讷点头。
那老道长见我如此,讪笑一声,说道:
‘也罢,你我也是一场缘分,与你作简单解释罢。
老朽来此处,是冲我那弟子前来。连日来借助此地龙脉煞气,镇魂——恩,此处确是一个冤魂在作怪,他生前不是普通人,为了一桩秘事受人迫害,死后魂魄不散,留了灵识,遁到此地,欲借助这黄泉煞局行逆天之事,不料修为不够,终是害人害己,平白搭上三十六条性命。
他虽可怜,却也可恨。这闲事本轮不到我来管,只是另一个有能力能度他之人,堪不破这生死关,不肯来下此狠手。
只好由老道前来。然老道推算出此魂还有因果未了,不该如此消亡,这几日只是作法封了他灵觉,可保你校半甲子左右安定,日后若他修为恢复,还是会有一番腥风血雨,此事却又和我那弟子有关了。
镇魂几日,老朽借助此地灵异,看清了一些未来,也沾染了不少因果。’
说完两眼一闭,似在感叹不该太过操心。
‘你侄子的转世去处,与我那弟子的详细状况,就是这几日的意外收获。不然老道虽然修行多年,不借助这些天地灵异,平日是无法看得如此通透的。哈哈哈。’
老杨我听这老道长一通话,才明白原来他也是借了他口中的煞地灵异才推算出未来如何。
不免受宠若惊。只是却还是不太理解。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日后这讲武堂就是老杨我说了算?”
那杨总教头说到此处,自嘲一笑,自个儿接话:
“如今我还是下意识不信,即便老朽已是总教头,即便老朽已经遇到了你。”
简担听了,也是晕乎乎,这也太神了!这已经不是传说,这是神话!好比孔老倌儿嘴里那些故事一样,简直不分轩轾。
那杨教头望望简担,又是一阵感叹。
“小娃娃,吃饭时候到了,余下一些话,边吃边说罢,走!”
简担闻言,也不废话,屁颠屁颠跟上去了。
滇福商号总部。
坐落于这昆城东寺街附近,一大片的建筑,前排是商铺,后庭便是商号众人的居所。
秦老爷的宅子,便在这商号中央。
此时在明堂之上,一个大鹰钩鼻子不紧不慢在翻账本,前方一个半大少年气急败坏指指点点。
“哇爹,那苏小姐忒大架子,孩儿去送礼看望,让我等了半天居然又不见我,她以为她是天上的仙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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