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男护士....大概是个好人...
谷奶奶的儿子是在下午的时候来的,对着老人家嘘寒问暖,的确是个孝子。难怪她说起自家小子时总是一副自豪的表情。
“妈,明天我请假陪你,你放轻松,一定能行的。”谷奶奶的手术就在明天,那并不是一个大手术,若无意外,一定可以顺顺利利的。我告别了阿黎,出门回家,离开前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那实在算不上什么好。
第二日再次去医院看望他,却没想到水哥也在。于是两人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水哥。”阿黎在旁边轻声叫唤。
“你居然把那支毛笔随身携带吗?”水哥将其无视。于是阿黎又唤起我的名字,不过我也没理他。这真的不怪我们,毕竟阿黎是个有被他人无视的被动技能的人。除非我想起他,否则他说的话做的事我一般不会留意。
我拿出了血云笔,这玩意体积挺小,携带倒也方便,而更加重要的是,它能带给我安全感。
水哥点头,说好好带着。说起来前段时间水哥曾问我脑袋中有没有出现什么画面,想必和这笔有着莫大的关联。
我的目光在病房内扫射一圈,最终停在那空无一物的病床上,几个小时前还在这里吃着水果的老人家已经不在了,现在她大概躺在手术室里等待着手术顺利并且出院吧。
“咦?阿黎呢,又消失了?”视野之内没了阿黎的影子,我顿时惊慌不已。实在是被他上一次的无端消失吓坏了,总觉得他会招惹上什么东西。
“这里,这里!”阿黎像是终于被人想起般欢呼。他其实一直呆在床上,根本就没有动过。我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哦,这里啊。”
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门外的吵闹声打扰了。
“开什么玩笑!”不算陌生的男子的声音,听到这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阿黎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发白。“不是说过手术一定能成功吗?”这般咆哮着。然后是一名女子温和的声音,“先生,我们从未说过什么一定,况且您的母亲已经是癌症晚期,本来手术的风险就十分大....您....”女子的声音,居然也是我所熟悉的...在我住院的那段时间,一直在身旁温柔相伴的大姐姐。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们没有....放开!放开我!”男子的声音逐渐消失...
尽管只有短短几分钟,但我也知道了其内容。谷奶奶死了....说不伤心当然是假的,但也没有伤心到痛哭流涕的地步。只是心中感慨,哀叹。
“果然!”阿黎一脸沉重。水哥问“果然什么?”“不觉得很奇怪吗?明明是医院,可一个鬼魂也没有?”安静的医院....没有一点鬼魂的痕迹.....似乎是充满圣洁的一片灵土....然而我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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