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狂的状态下,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到清泉街的,扶在寿衣店门前那棵大槐树上,大口喘气时,夜风吹在身上,我冷的打了个寒颤才惊醒过来。
街道两边卖殡葬品的门店大门紧闭,发黄的路灯洒在路上,风卷着垃圾在路面翻滚,视线之内一点人气也没有,安静的让我很不安。
回想怎么从殡仪馆跑过来的,就像喝醉酒断片一样,诡异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几眼,走到寿衣店门口,轻轻碰了一下紧闭的木门,吱呀一声,大门就开了,里面两列穿着寿衣的纸人还是老样子,神桌上的烛火随风左右摇摆,照在纸人脸上忽明忽暗,给我一种纸人在不停变换表情的错觉。
站在门槛外,来回搓动几下双臂,心惊胆寒的摸出沾锅灰的柳叶含在嘴里,拿出包里装童子尿的水枪,抬脚发抖的埋进了门槛。
两脚刚站在门槛内,突然感觉后面有人盯着我看,顿时停下动作,憋着气慢慢往前走了两步,僵硬的回头,只见齐还真和瞎子齐齐站在门槛外,瞎子脸色纯青,眼球暴在眼眶外挂着,齐还真只是脸色有点白,不过他妖异的容颜看着并没瞎子恐怖。
他们好像被什么东西挡着无法进门,两双鬼眼死死瞪着屋内,左看右看好似在寻找什么。
我连吞几口唾沫,察觉到嘴里的柳叶,想到鬼看不到自己,紧张的情绪才缓和一丝,没管他们两要做什么,认真打量寿衣店,目光触碰到神像的石头眼睛,感觉它一直盯着我在看,吓的赶紧捂住嘴巴,没让自己叫出声。
来回找了好久,也没看到萧媚,拿着水枪对准还剩下的八个男纸人,我迟疑了,因为我推到五号纸人,五号死了。齐还真破了自己纸扎的法,他也死了,如果我用童子尿喷了所有纸扎?剩下的八个美男会不会都死掉?
夜风从大门灌进来,吹得纸扎身上的寿衣呼呼响,我用水枪对着十号纸扎纸扎胸口的红纸,手抖得非常厉害,始终没勇气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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