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翠竹之下,看着面前的一潭死水,里面波澜不起,没有丝丝活力。单葛衣怔怔的看了半天,弯腰从地上拾起了一颗石子,扔进了池子里
“叮咚”一声,清脆动人。看着池面上那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单葛衣终于笑了。
单燕在背后沉声说道:“单陌他们失手了,纵然有三郎的‘神机弩’,却依旧没杀死吕布。小沛这么小,估计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
单葛衣轻轻笑道:“不需要找,单济自会去告密,到时候人自然就来了。”
单燕急道:“三郎,我们快逃吧!”
“逃?”单葛衣偏了偏头,在地面上踹了一脚,看着那些泥土、灰尘全都掉进了湖里,她笑得更开心了。
“我就是要让他看看,看看我是怎么死的。”
“或许我死了,他才会明白。”单葛衣闭上了眼睛,对身后的单燕说道:“你逃吧,我不想走。”
单燕也笑了:“我逃过一次,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逃了。”
到了下午,张辽带着大批的马冲进了单府,抓走了单葛衣和单燕。审问的时候也没遇见丝毫阻碍,单葛衣坦然承认了自己就是主谋。
单济默默的注视着他们被拖走,眼里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温侯府上,为了治疗温侯的伤势,几乎将城里所有的名医都请来了。温侯身中六箭,因无铠甲蔽体,每一箭都入肉极深。虽然都没有伤中要害,但要让伤势痊愈,却要大半年的时间。
吕布躺在床上大笑:“某纵横沙场,来去自如,从未受过如此重伤。却没想到,差点被人暗杀杀死!”
貂蝉在旁边服侍他,向他喂药,对他说道:“刺客已经查出来了,主谋是秦寻帐下的军司马单葛衣。依我所见,真正的主谋应当是秦寻,肯定是因为夫君夺了他的兵权,他怀恨在心,趁机报复!”
吕老二刚好也在旁边,急忙分辨道:“狐狸精!你休得胡言,秦寻才不是那样的人!”
吕布喝了药,躺在床上沉思了一会,然后吩咐貂蝉:“你去把陈宫请来。”
貂蝉派人去了,回到吕布身边,握着他的手说道:“你输掉了兖州,现在帐下不知道有多少心怀莫测。我看你趁此机会好好清理一批人,特别是军权,一定要掌控在自己人手中!”
吕布微笑着问:“那你说,那些才是自己人?”
貂蝉说道:“大道理我这个妇人也不懂,反正用亲戚总比用外人好,至少他们没有那么多心思。”
吕老二在旁趁机起哄:“阿爹,你看我怎么样?我是你女儿,一样能打得仗,领得了兵。不如让我带兵,我肯定对你忠心!”
“滚!”吕布气得一声大叫,顿时伤口迸裂,疼痛无比。
吕老二讪讪离开,在门口逢着了陈宫,对陈宫说道:“我跟你说,秦寻是个好人,你见我爹可别说他的坏话!”
孰不知她嗓门又大,又站在门口,说的话里面全听见。吕布在里面气得大吼:“还不走?”
吕老二慌忙跑了,陈宫进屋后,问过了吕布的伤势,吕布便问:“公台,秦寻是不是主谋?”
陈宫微微一笑,不急不缓的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主公前段时间不是听从了秦寻的建议,派使者入关吗?如果真得想图谋徐州,秦寻至关重要,这个人现在动不得。”
吕布沉思了一会,又问:“公台觉得秦寻可有反叛之心?”
陈宫目视吕布,双目有神:“身为君主都开始猜忌自己的部下,那秦寻有无反叛之心又有何区别呢?主公夺其兵权,拆其部曲,此举本就不妥,要是我是秦寻,早就拂袖走了!”
吕布见陈宫生气,随即不再说话。陈宫呆了一会,便拱手告辞,临行是告诫:“主公安心养伤,切勿乱想。”
等陈宫走后,吕布躺在床上想了一会,让人找来魏续,对他说道:“把单葛衣和单燕都交给秦寻,看他如何处置!”
秦寻回到小沛后,看到城中戒备森严,找人打听才知道吕布遭人行刺之事。
依旧是坐陈安的马车乔装入城,回到府门之后,哑仆持信来见,秦寻拆信一看,随即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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