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寻的双眼乏红,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颤抖着想去抓酒樽,却被来人一爪子拨开。看着来人近在咫尺的脸,秦寻笑了:“陈元龙,我干了无数错事。我以为我无所不知,我无所不懂,甚至整个天地都是我的棋子,你也是!不要那么看着我,我救你不就是想利用你吗?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得要多,从一开始我就不不甘寂寞,一直想找点事情!”
“我整天琢磨来,琢磨去,在你情窦初开的时候,我就在算计天下,当你发现你下面那活在开始长毛的时,我已经在筹备着我的未来。我准备了无数个日夜,我就像一个疯子,整天都在思考!名声、孝廉?哈哈哈……在我眼中屁都不是!什么徐州双杰,我打心眼就看不上。你问我干了什么!我告诉你,我带着秦家的死士、门仆进行了一次长达千里的远征!如果能成功,我根本就不用在官场底层中厮混,直接平步青云!”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残忍,我自认为万无一失的计策,才刚进行一半,就被老天毁了!为此我生生的气死了我的父亲,为此我辜负了糜贞……我的一切都失去了,以前所想都全无半点意义。我输了,我连母亲和幼弟都不得不送到扬州去!我已经一无所有,成了孤家寡人,而徐州当时的局势,也已经容不下我,我只能出去……出去一搏!”
秦寻一说完,陈元龙就松开手,不能自控的张口大笑,笑得眼泪横流,笑得长大嘴巴喘不过气来。
“知……知道么?你……不仅是我的恩人,在我心中,更是我的兄长。其实在某一日把你灌醉之后,我就知道你的一些秘密,不过我还是敬仰你,默默的关注你。若非是我,你上次去彭城,已经死了!我告诉你这些,就是为了让你明白,你欠我的,以后一定要还。”
陈登说完,撩开衣摆,直接撕下一块布,又招呼仆人取来笔墨,秦寻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过了一会,陈登写好了,将笔递给秦寻:“先签字画押!”
秦寻接过布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着:“秦寻秦牧之,今欠陈登陈元龙人情一个,若是不还,全家死绝!”
秦寻目瞪口呆,指着上面说:“你——!”
“快写!快写!”陈登不耐烦的挥手。秦寻犹豫了半天,最终叹道:“也罢!就算欠你一个人情!”
在上面签下名字,陈登一把夺过,小心翼翼的叠好,揣在自己的兜里。秦寻看他如此动作,忍不住冷笑道:“我道要看看你到底要干些什么!”
陈登脸带诡笑,回头道:“记住,这是个天大的人情。”
秦寻深吸了一口气,陈登从袖口中摸出一幅地图,在桌案上徐徐打开。秦寻凑了上去,陈登手指着地图某处,口中说道:“喏!小沛就在这,被徐州、扬州、兖州包夹在中间,你主公现在就是一头鳖,而你就是鳖中之鳖!”
“若想让这鳖中之鳖成为遨游天地间的蛟龙,首先他不能是鳖,至少也要当个龙子龙孙什么的。这其实就是身份,秦家曾是贵族,但已经没落,那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就不能成大事,所以得上长安找皇帝讨个一官半职!”
秦寻闻言冷笑:“若是上个长安就能要到一官半职,那天下人都蜂拥去了!”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陈登拍手说道:“但是,事情恰恰相反,据我所知,如今李、郭二人在关中肆意抢劫,不仅逼走了上百万百姓,更逼走了不少朝中大臣!这些匪徒把掌控皇帝在手中,就开始胡作非为,为了夺权,擅自开府,与三公并称六府!六府在外,蒙蔽圣听,皇帝困居长安,消息不通。也正是如此,如果趁机入京,对圣上表述忠心,对李郭以利诱之,当能取得官职!”
秦寻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凝眉问道:“如何用计?”
陈登道:“劝说吕布,派使入京。”
秦寻又问:“如何劝说?”
陈登道:“吕布现在穷途末路,不得寄人篱下,然而与刘备又产生了过节,必然不甘心!你可趁机献计,说服吕布派使入关,只求徐州刺史一职!吕布狼子野心,必然会答应。到时候你再表荐一人,趁机入京帮你谋取官职。”
说道到具体情况,陈登示意秦寻侧耳而去。
讲完细节,陈登继续说道:“若此行顺利的话,对于后面想办的事情就容易多了。先挑起袁、刘之间的战事,再劝吕布袭徐州,然后请命讨伐琅琊,再以此为根基,摆脱吕布的掌控。”
看到秦寻正在思考自己的话,陈登便道:“之后事情再徐徐图之,你若能在琅琊夺得兵权,有我为内应,拿下徐州并不难。”
秦寻深思了一会,抬头问道:“你爹也答应了?”
“哈哈!怎么可能!像我爹那样的人,就别想他彻底投靠谁。更何况是你!他做的了一切都是为了家族,而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帮你。”
“那哪来的钱财?”秦寻又问。
陈登目光有些躲闪:“我自有办法。”
过了良久,秦寻抬起了头,向陈登说:“好!”==============ps:为了推快剧情,我不得不将陈登这个人在一个不合时宜的情况强行弄上了场,很仓促、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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