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来矣!”
望楼上,有人在伸着脖子大喊,背后士卒用力的打着铜锣。屋↘】伴随着锣声,无数的士卒飞快的涌上了城墙,踮脚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城外聚集无数多的士卒,黑衣黑甲,观之如蚁。
等箭上弦,刀出鞘,下面曹操微笑:“兖州,我曹孟德又回来了!”
说完,转身向典韦吩咐:“传令前军,准备攻城!”
“喏!”典韦一拉缰绳,纵马奔向前军。
先锋于禁按刀而立,背后‘于’字大旗随风而动。闻得曹操下令,顿时精神一振,大刀一指:“攻!”
背后令旗狂舞,麾下军候、都尉接令而动。等鼓声一响,顿时声浪如山崩海啸:“杀!”
巢车、悬木、云梯、冲车,从队伍中涌出,随着如浪的声潮,疯狂涌到城下。城上高顺拔剑下令:“射!”
霎时乱箭如飞,不少人中箭倒地,但下面攻势却无丝毫停息。
“看样子,曹军是想强攻了。”高顺低头俯视,同时招呼兵将小心戒备,阻止曹军攀城。
从事府里,秦寻漠视着面前田夷,其人身高六尺,腰圆三尺,脸大如饼,发须浓密,说话是只见胡须抖动,不见嘴巴;瞪眼时如夏日萤火,微小闪亮。此时居高临下的望着秦寻,语气不善的说:“秦参军?不,从今日后你便不是参军了,这从事府也不能住了。你此次损兵折将,主公只是罢免了你的官职,也算是对得起你,从今以后你就是一介白身,恢复自由了。”
“你的印绶私章放在何处?”田夷举头四望,看似在欣赏从事府美景。秦寻拖着伤躯,从书房中取回了印章,交给了田夷。
田夷微微一笑,只见肥肉抖动,堆积如山,胡须里发出声音:“秦君如果不介意,我田家尚缺一管事,不知秦君可愿屈就?”
秦寻也不理他,一瘸一拐的就往外走,旁边哑仆赶紧前来搀扶,背后田夷伸出了五根手指,大声叫道:“月俸五十钱!五十钱呐!”
秦寻走了,留给他一个背影。田夷冷冷一笑,朝着地上呸了一声,环顾屋内摆设,感觉颇为满意。当目光触及左侧偏房一躺椅上,顿时眼睛放光,惊喜出声:“此地大妙!”
人往躺椅上一倒,只闻吱嘎一声,田夷双眼微闭,感觉到了无上的美好。躺了不到一会,便得周公相邀,二者于云山对弈,山下黑林密布,呼声如雷。
秦寻回到了家,看着家中四面寒壁,不禁长叹一声。自归吕布之后,短短四个月内,他上下起伏,眨眼间便换了四个官职,如今回到原点,两袖清风,任凭来去。
“骑都尉、养马令、从事、参军……”秦寻仰头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到床头,神情寂寥,不甚唏嘘。
“上下起伏,左右来兮。不待我者,我自去也!”秦寻打起精神,吩咐哑仆收拾行装,准备踏上归程。
或许这兖州就不该来,不论是吕布还是曹操,都不是自己该侍奉的主。老老实实的回到徐州,向糜家跪地求饶,说不定还能在刘备帐下混个一官半职。
只是这心,为何这般不甘?
秦寻双手握拳,五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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