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小姐。”那婆子恍如未觉，淡淡应了一声，这才走出北苑。

“松鹤居”里，林宛茹听着秋睿打听来的消息，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二婶倒是对林宣雅用了心的。”

“谁说不是呢，只是她自己作死，又能怪的了谁来，方婆子可是老夫人的贴心人儿，今儿个被她这般抢白，若是将此事传到老夫人耳中，她想要翻身可就难了……”

奶娘到底看问题比秋睿透彻一些，林宛茹此招真是妙啊！林宣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大夫人，这般以来，可算是绝了她的后路了。

“奶娘，这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出去了，该是什么便是什么，省的被旁人听了去乱嚼舌根。”林宛茹笑着摇头，语气温婉。

“老奴明白。”奶娘低低应了。

林宛茹点头，“秋睿，轩仪便交给你了，奶娘，陪我去见见娘吧！”

“是，大少奶奶。”两人应着各自忙活去了。

凝香院，方婆子瞧见林宛茹过来，连忙迎了上去，“大少奶奶来了，大夫人在里面等着你呢。”

“有劳方大娘了。”林宛茹含首，朝着方婆子歉意笑笑，绕过她走了进去。

方婆子眸光微闪，叹息一声，走了过去，在林宛茹进门前低声道，“大少奶奶，大夫人很生气。”

林宛茹脚步微顿，随即苦笑，“我知道。”

从她让秋睿回来的时候便已经料到了这些，只是临了临了，她却有些嗫嗫起来……

“是宛茹吗？进来吧！”正想着，里面传来大夫人无甚情绪的话来。

“是我。”林宛茹心底苦笑，抬步走了进去。

“我若不唤你，你还打算在门口站多久？”大夫人放下了手中的佛珠，淡然开口。

林宛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宛茹错了。”

“何错之有？”老夫人低头看她，平静的眼眸里面似乎闪过无数情绪。

“宛茹自作聪明，带回了林宣雅，给娘造成了困扰。”林宛茹低声道。

“仅是这些吗？”大夫人语气沉了下去。

林宛茹咬牙，“宛茹想要做娘的知心人。”

大夫人沉默起来下面。

林宛茹跪在地上，膝盖有些发疼，房间内因为她的这句话而突然陷入了僵局。

她的手心不知何时已经被汗寝透，她终究是不安的。

终于，在林宛茹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大夫人开了口，“宛茹，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宛茹知道。”林宛茹霍然抬头，“宛茹当日大婚便说过，生是段家的人，死是段家的鬼，在段家，宛茹只相信娘和轩仪，宛茹想要活着。”

林宛茹继续道。

大夫人眼底满意之色一闪而过，随即道，“你可知选择了我，你会对面什么？”

“宛茹明白。”林宛茹郑重开口，她没得选择。

大夫人眼眸一滞，随即笑道，“林宛茹，你的确很聪明，今日的话我权当并未听过。”

“是，娘。”林宛茹心底松了一口气。

“起来吧！地上凉。”大夫人说着，起身亲手扶了她起身坐在她对面，缓缓道，“明儿个慧尘大师便会倒来，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做？”

“宛茹也正想与娘说说这事，不瞒娘说，宛茹曾受林雅胁迫，发现林雅并没有死，所以宛茹想着府上闹鬼一事定然也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宛茹想趁着这机会将林雅揪出来，让她说出幕后指使。”

“即使不说出来，除掉林雅，你也可以高枕无忧？”大夫人似笑非笑的接口。

林宛茹面上一红，随即含首，“我不想杀人，可是有人却要杀我，所以我只能先下手为强。”

“好，此事我会安排。不过我得提醒你，你既然知道林雅没死，也应该知道她是谁的人，杀了她，你便会与二房彻底对立，二房可不是好相与的，这么多年我与她交手也是处于下风，而且她这个人很会利用人心……”

“我会小心的。”林宛茹微微含首。

“恩，若有困难，派人告诉我一声便可，想做什么你尽管放手去做。”

“是！”

“夫人，大少奶奶，林小姐来了，正在外头呢，可要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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