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释天出神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丁小白已经深吸一口气，重新潜了下去。

吴释天看着下方的那一点小小的光亮，慢慢地，消失在深邃漆黑的海水里。

是啊，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丁小白死了----

被囚禁在丁小白躯体里的可可的魂灵，也许，只是一小片灵魂碎片，就可以出来了。最起码，可可有了影子，他可以拥有可可的影子。

但是丁小白也永远地消失了，即便她再次转世，再次化为人形，她也将是其他人，她不再有丁小白的容貌，不再有她的声音，她的笑容。

而吴释天，其实从来没有真正正视过丁小白这个人。

这个低等的生物。

这个桎梏着可可的皮囊。

仿佛直到现在，吴释天才意识到：这个皮囊也是有思想的，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而且，皮囊很坚韧，一点都不愿意放弃自己。

可，不放弃又能怎样呢？

不会有出路，就算丁小白搬出了一条通道，出去后，一样是死。

因为，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翻船的事情。就算有渔船经过，也根本不会看到它！

这里，已经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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