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景仁宫,尤为庄重严肃,雅妃正在聆听皇上和皇后的训诲,皇后威仪依旧地说了两句场面话,说完之后,整宫地人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声喘气儿。可是皇上正阖着眼睛,手肘支撑在小案上瞌睡。皇上病体初愈,神思倦怠,一直没什么精神,雅妃顶着沉重的旗头,仍旧跪得笔直笔直,皇后着意留心她的膝盖,体谅地叫醒了皇上。
“恩,”他困倦地睁了睁眼,“进行到哪儿了?”
“只等皇上训诲,之后便可以将贵妃宝策赐给她了。”皇后的声音温和喜悦,“宫里多了一位贵妃,真是一件大喜事。”
皇帝点点头,刚准备开口,苏培盛却走了进来。
“年妃请回来了?”皇帝皱着眉,“你这是什表情。”
“奴才办事不力,请皇上恕罪。”
皇帝并不意外:“年妃和年羹尧的性命,朕说过,这两样东西你至少要带一样回来复命,没用的奴才,朕留着你有什么用?”他说得十分随意,仿佛是预料之中的,所以并不没有发怒,只是有些百无聊赖地翻着手边的书。
“回禀皇上,奴才……见到了年妃。”
景仁宫内所有人的神情都僵了一僵,书掉在了皇帝的脚边,宫婢立即上前捡起来放好,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亲眼所见,确实是年妃?”皇帝这才露出一丝意外之色。
“她带着面纱,奴才也瞧不见。”
“那你怎么知道她是年妃?”皇帝愣愣勾唇,又把书拿到手里,随意地翻着,表情似乎是嘲笑。
“奴才原来也不信,后来后来……”苏培盛紧张地擦了擦汗,“皇上不是赏赐了年妃一串北海珍珠项链吗?奴才一直小心翼翼地护送到了年府,可是后来被年……那个戴面纱的女子……”
“别吞吞吐吐的?”皇帝将那书往案上一拍。
这是他生病以来第一次发火,所以当奴才的被吓得不轻。
苏培盛哆哆嗦嗦地说:“那个女子把……把……项链扯断了,说它难看。奴才思量着,以前似乎也只有年妃娘娘敢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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