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冷宫看守蜜妃的小德子醒了,他说,他说,是蜜妃骗他靠近铁笼,然后用装首饰的铜盒子打晕了他。”
众嫔妃又是一惊,皇帝微微抿唇。
“皇上,”禁卫军副都统膝行上前,“蜜妃娘娘如何会何会出现在火海始终是个谜,搭台子的事由将江总管负责,为替娘娘伸冤,请皇上传召此人。”说完便重重地讲额头撞到地上。
皇帝一瞬不瞬地盯着阿麋的脸,命人将江禄带上来。
江禄颤巍巍地走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都怪奴才这把骨头不中用,熬了一天一夜便垮了,把这监察的众任交给了奴才那不中用的小路子,都是奴才的错……”说着便伏地抽泣。皇帝要传小路子问话,宫人却发现小路子畏罪自尽,只留下一封书信,信上说他因为贪财,答应了蜜妃的要求,将她藏在了木台子镂空的底部。
皇帝将信递给皇后,兀自冷笑。
“这么说,是蜜妃自己要躲进去的,这是为什么?”
“皇上,”副统领立即道,“阿麋大夫说过,女人不能接近木台架三尺之内,否则年妃复生无望。”
经此提醒,众妃也算摸到头绪,不由自主地相互点头。
这件事牵扯到前朝,皇后拿不定主意,便道:“请皇上定夺。”
皇帝坐下来,坐到阿麋面前,忽然伸手握起她的下巴:“这张脸长在一个男人身上,真是可惜。”
话毕,引众妃一顿恶眼相向。
皇帝不经意地丢开手,冷笑:“就算蜜妃之死是她咎由自取,但你朕与你有言在先,年妃活,有赏,年妃死,你殉葬。”
“皇上,”年羹尧忽然说道,“臣有话想单独对皇上说。”说完,便站起身附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
他的声音很小,阿麋努力地侧着耳朵,却什么也没听到。
越是听不到越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话能让说一不二的皇帝转眼便改了主意。
皇帝竟然同意年羹尧带他全身而退!
刚刚被暴雨洗刷过的地湿漉漉的,车轮带动泥水的声音湿润而热闹,阿麋趴在车窗上,不够地听着。
“阿麋先生,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进宫前你答应过我的事呢。”
“你指的是什么,师兄!”
听他这样的称呼,年羹尧猛地怔住,如同一尊的雕塑,沉默良久,他才反感地挥手道:“许久没人这么叫过了,听着别扭,你还是叫我少将军吧。”
阿麋趴在窗上,伸手去接滴答的雨珠,几滴水珠子破碎,他的唇角却挂上邪佞的笑。
“好吧,少将军怎能如此忘本!”
年羹尧师出千月门,和无忧一样是无字辈,长老师傅赐名无涯,连无忧都要称他为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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