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大喜,忙伏地不住的磕头:“愿意!愿意!谢谢夫人!”
心儿扶起她,道:“该改口叫主子啦!”
荣芳又问心儿和子服:“你们房里再住一人,可还住的下?”
“住的,住的。”心儿连声答道,说着她亲热的拉着那姑娘的手同荣芳说:“主子,奴婢明日就带柳邺去管家那儿说一声。”
荣芳点点头,又交代了几句,不外乎就是不要议论主子是非、不要乱嚼舌根。又问了她平日唤做柳儿可行?
姑娘自然满口答了,荣芳见她同心儿很是投意,特意交代了点琐事,让她俩下去了。见时候尚早,便坐到了鸣凤琴前,信手弹了几首曲子。
柳儿正同心儿一起铺床,听见了琴音,呆听了一会,叹道:“主子的琴声真好听!”
这日周靖看完了折子,读罢了一本兵书,歇在了自己的书房里。入睡前的一刻钟,他心想这事算是没完了,荣芳居然还让自己去把她的玉佩讨回来。
再说那韩煜原本是同三少爷喝酒的,又怕冷落了院里的美人,找了个借口急忙回了府。刚进了自己的别院,他便召了被他派去“接”人的奴仆。
那奴仆刚进了屋,便跪伏在地,一路趴着过去,韩煜端着茶盏奇怪的斜睨着他问:“这是干嘛呢?”
恶仆不敢说,只抖着手将那玉佩拖于手心举过了头顶,韩煜伸手拿了过来,端看了几眼。“东西不错,怎么?那个小娘们不肯过府,拿了这东西来抵?”
说罢,韩煜举手就要摔,恶仆急忙抱着他的腿,叫道:“摔不得!这是和硕公主的信物?”
“啊?你给我仔细说来。”
恶仆便将事情经过说了,添油加醋道:“那和硕公主说,主子您才是谁呀!哪敢跟她夫君周靖将军比?”
韩煜冷笑一声,一脚踹到了恶仆的胸口上,恶仆“哎呦”一声,捂着胸口倒伏在地。“你自己办事不力,在这嚼舌根当我好糊弄吗?”
恶仆辩道:“奴才不敢,是那……”
韩煜抬脚就踹,“还敢说?旁的本事没有,说瞎话的本事倒不错。”只听那恶仆叫唤了好久,韩煜方才出了气,将那玉佩仔细翻看了,收在了怀里,脸色阴郁地说道:“好你个周靖!”
大多数的达官贵人都有些不同寻常的癖好,比如说太子就喜欢逛烟之地,家里那些端端正正的贵妇人他还看不上眼。韩煜也好女色,但他好的是那些个姑娘遍体鳞伤的模样。
韩煜特意建了个密室,里头安置了各色的刑具,墙壁上很多斑驳的血迹。也不是没闹出个人命,不过都是些像柳儿一样无父无母的外来人,真弄死了也没人帮她讨说法。至多不过是拿了破草席裹了,趁黑丢在了乱葬岗。
柳儿算是极幸运的,若不是遭荣芳碰见了,她哪里逃的开,在这个人命若草芥的时景,能保住自个儿的身家便是万幸了,谁还会去救济一个与己无关的人?
这日韩煜喝了半坛子酒,仍旧觉得抑郁难舒,辗转于床畔上,饶身边的小妾也醒了过来,柔荑拂在他的胸膛上,柔声问:“大人怎么了?”
韩煜扯了她的手一把甩开,在她惊呼声中,胡乱撕扯了衣服好一番折腾才泄了气。可怜那美人没反应过来,啜泣道:“大人弄疼我了。”
韩煜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闭嘴,再吵就给我滚出去!”
美人瞪大了眼睛艰难的点点头,韩煜方才松了手,一番好梦,第二日在朝堂上碰见了周靖,不住的盘完手上的玉佩,心想:平日我们进水不犯河水就算了,你非管我的闲事,可就别怪我了。
今日的议事都同周靖这武将无关,他低垂着眼,觉得有股阴冷的视线往他身上看来。他抬头看去,韩煜的嘴角擒着笑,周靖视线下移,那人的指缝间一角莹白。
周靖心想:这事看来真是没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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