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左衣角到右衣角致上而下画出了一道圆弧,欧阳峥瞪着管家,逼的他搅尽脑汁方才挤出了一句:“荣芳公主平日都惯常提笔肯为主子拿针做这件衫子,足见公主的一片孝心呐!”
欧阳峥应和道:“就是,就是。别人拿千金与我换,我也不换呐!”
可荣芳哪里吃这套,她自由聪敏好学,那样不是拔头筹,可一件小小的衫子,子服都裁剪好了与她,居然还让她糟蹋成这个样子,她气恼不过,一甩袖提着裙摆就往外走。
欧阳峥忙追着往外走,拿了些软话哄荣芳,句句不理衣衫,更是发誓说自己明日就要穿着这衣衫过生辰。荣芳一听想着得着更多人取笑越发气恼,脚步更快,边回头同欧阳峥道:“外公您要愿意让别人取笑,您就穿吧!”
欧阳峥忙道:“小心前面!”话还没说完,荣芳已经一头扎进了一个精壮的胸膛,那人得了这股冲力,任就立于原地脚步不曾挪一步,两只手如同铁钳般抓住荣芳的两手臂。
荣芳吃痛,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公主小心。”
那人见荣芳站稳身子便松开了手,荣芳低着头退后两步,这才抬起头,见到了那人脸上的疤,心想:莫不是他?
那人朝她抱拳边行礼边道:“在下秦国周靖。”
荣芳像他回了屈膝礼,“见过周将军,方才失礼了。”
旁边的小厮道:“公主,周将军是之前递了拜贴特意来见先生的。”
荣芳点点头,道:“那荣芳就不打搅了,先行告退。”
子服紧跟着荣芳的脚步到来,不及细看只瞥见了周靖一眼,见自家主子已经走到了前头,也只好朝周靖行了礼,追了上去。欧阳峥气喘吁吁得跟上来,见有客人急忙端正了身姿,旁边的小厮再次说道:“先生,这是之前递国拜贴的周靖将军。”
欧阳峥:“哦,哦!哦!周将军这边请,我们大厅里说话。”
周靖跟在欧阳峥后面,看着他外衫背后那条歪歪扭扭的线,笑道:“先生身上的衣衫莫不是公主亲手缝制的?”
“啊,恩!”欧阳峥道:“那日从门房收到周将军的拜贴,欧阳当真是吃了一惊。”
周靖道:“先生丹青名满天下,周靖早就想师从先生门下,此番有机会来卫国,自然想拜访先生一番。”
欧阳峥哈哈笑道:“将军言重了,欧阳峥不过一介画匠。将军如果想见小人只需差人来知会小人一句,哪里还要周将军亲自登门?”
周靖道:“先生自谦了。周靖不过一介武夫,生怕唐突了先生的画作,故特意上门来聆听先生的高见。”
欧阳峥回头看来,周靖背着手跟在他身后,身子挺拔,眼神有光。欧阳峥驻足片刻又起身往书房方向走去,“若将军不嫌弃,与欧阳在书房下盘棋如何?”
“请先生赐教!”周靖做了个请的动作,欧阳峥一手抚胡须一边哈哈大笑。
路上途径荣芳房前,方才荣芳疾走一番回了房才坐下就咳个不停,喝了好几杯茶也止不住,子服边给她拍背顺气,边自责:“都怪我,都怪我!”
欧阳峥指着窗户道:“风邪入体,冻在肺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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