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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心意

荣芳好好泡了个热水澡,才没睡会多儿,只听见外头一阵喧哗,子服压低嗓子说:“主子昨个歇的有点晚,还未起身。”

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女声道:“罢了,遭了王后的差遣给你家主子送点参汤。东西搁这了,老身也不敢打搅了荣芳公主的休息,这就走了。”

荣芳盯着床梁看了一会,又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荣芳只觉得喉咙一阵痒,头有些发疼。咳嗽了一声,才哑着嗓子叫:“子服!”

子服正端着一盆水进来,听见叫唤急忙把铜盆搁在架子上,进屋去扶着荣芳起身,“主子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荣芳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方才止住,“莫约有些受凉了,你去倒杯水与我润润嗓。”

子服应了,扶着荣芳靠在床沿上倒了水试了试水温,这才递到了荣芳的嘴边,荣芳连饮了三杯嗓子方才舒服些,由人伺候着洗漱过后才问:“方才我睡梦中似乎听见桂嬷嬷的声音。”

桂嬷嬷是王后的奶娘,当年王后进王宫的时候一同带进来的,因在宫中地位崇高大家都尊称一声嬷嬷。子服道:“恩,说是得了王后的令,来送参汤的。”

“是吗?倒是劳王后费心了。”荣芳一手支在桌子上揉着额角。

屋外伺候的女官端了些清粥小菜上来,子服给荣芳盛好粥,便道:“奴才这就去热了,等主子你用过午膳好吃?”

荣芳点点头,喝了小半碗粥又喝了参汤,觉得鼻子越发的阻塞,浑身发软,由子服伺候着在软榻上倚靠着歇息。

看了十几页书也不知所云,索性躺了下来,又迷迷糊糊得睡了一会。再醒来,才觉得精神好了很多。正打算和子服一起去外头散散步,赵子瑜就来了。

“身子可还好?有没有受凉,让太医过来诊过脉了吗?”赵子瑜刚进屋便问。

荣芳笑道:“哪那么精贵,正打算去外头走走透透气,赵世子便来了。”

赵子瑜“嗷”了一声,复又提步踏了出去,做了个请的动作,逗的荣芳一笑,赵子瑜摇头晃脑得说:“怎么?不许我同行?”

“哪里话!”

荣芳和赵子瑜便并排一同往园走去,子服和赵子瑜带的近侍跟着后面,拉开了些距离好方便两位主子谈话。

外头的有些凉风,荣芳掩鼻打了几个喷嚏,赵子瑜拿了帕子递过去,皱眉道:“我瞧你必定是受凉了,姑娘家最受不得冻,莫在外头逛了,回屋让太医来看看吧!”

荣芳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喝点姜汤就好了。”

赵子瑜拿扇子在荣芳的肩上敲了敲,在荣芳的疑惑的目光走到了她左前方,原本呼啦吹的风便被挡住了不少。荣芳不自在的挪开了目光,只听赵子瑜打趣:“难不成荣芳还是怕吃药不成?”

荣芳笑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赵子瑜指着不远处的亭子道:“去那边坐下好生说会话吧。”

二人行到了亭子里,亭子中间摆了个石凳,赵子瑜指了指柱子后边的那个凳子说:“你坐这。”自己却站在柱子旁边,慢悠悠地把玩着手中的核桃,说:“后天就是欧阳先生的生辰了,你明天出宫吗?”

荣芳“恩”了一声,“已经跟王后报备了。”

赵子瑜顿了几秒,似乎心中所想的有些难以开口,“周靖似乎再过三五日就要回国了。”

“哦?”

赵子瑜叹了口气,忽然怅然地叫道:“荣芳。”

荣芳奇怪得转过身来,赵子瑜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卫王此番怕是要将你嫁到秦国去。”荣芳垂下了眼,轻咬着嘴唇,赵子瑜又急切地叫道:“荣芳!”

荣芳踌躇片刻,答道:“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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