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致追了出来，一拉我的胳膊说：“阿飞不是那个意思。”

“你了解他？”我看看刘雅致说。“阿飞不是个笨蛋，我更不是。”

“你这是干什么嘛！好歹也是个经理了，论级别比我都高一级，怎么就这么不能容人呢？尖酸刻薄！”

“我尖酸刻薄不是一天两天了，估计大家都知道我的脾气吧。”我说：“这是挑衅！”

“他挑衅你做什么？”刘雅致皱着眉道。

“你还看不出来？”我指着她业务室的大门说：“这娘娘腔一天到晚的往你身上黏糊，满肚子的男盗女娼，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刘雅致一听就笑了，拍了下我的胸脯道：“你吃醋了？胡说什么！阿飞？怎么可能？我能看上他？就算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可能……”

“那是没给你金山，任何人都有自己的价值，没有东西不能用价值来衡量。不过，土地除外。”我呼出一口气说：“人最不值钱了。柏拉图说过，情感是人类本质的缺陷。所以才有了这个世界。我还知道，如果我喝了几瓶啤酒就去追求自己根本配不上的女孩子，那就是自找苦吃。今天就是例子。”

“你是个懦夫！尖酸刻薄的胆小鬼。你为爱情做过什么？你追求过我吗？”刘雅致甩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也推门进了我的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一个女孩子坐在了一张新办公桌的后面。她看到我进去后，规规矩矩站了起来，然后礼貌地一笑道：“您就是李经理吧，我是新来的，叫毛蓉蓉。能在您的手下工作，感到十分荣幸，请多多关照！”

“你是日本人咋的？”我憋了一肚子气，顺嘴就来了这么一句。

“听出来了呀！我中文说的不好么？”毛蓉蓉站直了身体，鞠了个躬。

“你还真的是日本女鬼子啊！”我顿时瞪圆了眼睛。“你们日本那么发达，人均鸡的屁是我们几倍呢，你跑这里干什么来了？你吃饱了来消化食的吗？”

“鸡的屁？”

我一听就笑了：“gdp。看来你学的中文还是不够深邃，不能与时俱进可不行。”

她一听也捂着嘴笑了，然后开始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最后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了。说：“老师没教我鸡的屁是什么意思。我知道鸡，也知道屁，但是鸡的屁我理解的和您说的不一样。”

我说：“你还没回答我呢。”

“中国多大呀，日本只有中国的一个省那么大。在中国，我能走很远的路，我能见到很多很好的文化，还有能了解你们中国的人和我们日本的人有什么不同。”

“哦，你是学什么的？”

“学物理的，空气动力学。”

“那怎么不去中航，跑这里岂不是埋没人才了吗？我记得中航在招人，前些天才在四川大学开的招聘会，求贤若渴啊，只不过，我是学哲学和逻辑学的，人家只要理工专业的。你挺合适的。”

“我是日本人。李经理，你觉得中航会要一个日本员工吗？”

我这才摇摇头，然后说：“叫我利民好了，别叫李经理了，不习惯。以后谁要是欺负你，告诉我，我抽丫的！”

“抽丫？”

“咋这么费劲呢？这是北京一带的地方方言，丫代表他，有贬义的意思。抽就是抽打的抽，抽丫的，明白了吗？就是抽打他的脸部。看来以后我要和你说正规的官方用语了。”

“不要啊！我喜欢接触我不懂的东西。”他点点头道：“说要是欺负我，利民哥哥就会去抽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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