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灶抬头看了看夜色,焦急地说道:“我来吧。你一个弱女子不擅体力活。你将柴火点着,先将水烧着。”
说罢,王灶拿起脸盆跑出去。
宇文及雨拿出打火石,擦了几下,不出片刻便将柴火点着。点着后,宇文及雨发现手头上没有烧火棍,四处找了找,发现墙边靠着一根粗木棍,那是王灶之前用来防身的木棍,宇文及雨想都没想便拿过来当作烧火棍。
王灶不知道是第几次将脸盆中的水倒入木桶内,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最后一次将水倒入后,王灶靠着墙,说道:“差不多了。上山砍柴也没有这么累。”
“谢谢你了!真是好人一个!”
宇文及雨扭过头,朝王灶笑了笑。由于宇文及雨蹲在木桶下,又有火光映着,王灶只能看见两排大白牙齿,顿时觉得好笑,忍住说道:“别提了,我是看你脏得不行了,这才帮你。下次我可再也不帮你了。你今年多大?”
宇文及雨瞪了一眼王灶,用烧火棍捅了捅木柴。
“我今年一十八。”
“你竟有一十八?看你个头这么低,脸这么小,我还以为你只有十二三岁呢!”
恰逢此时,王灶发现宇文及雨正在拿爹爹挂幡用的粗木棍,放在火上烤。忙过去一把抢过粗木棍,难以置信地说道:“你!……竟然拿爹爹挂幡的木棍当烧火棍!这根棍爹爹用了几十年,走路也靠它,烧坏了我拿你是问!”
“什么嘛!就是一根破木棍。真是的……”宇文及雨气呼呼地回答道。
王灶赶忙拿起木棍用手擦了擦被火烧过的地方,竟然出奇地发现被烧过的地方一点也不烫手。何止不烫手,还跟没烧过一样冰凉。王灶暗叹。
又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竟然发现没有一丝烧毁的地方,这更让王灶奇怪。王灶拿起木棍索性直接放在火上烤,片刻后拿出来看,还是没有烧坏,用手一摸,还是凉冰冰的。难不成这根木棍是个宝贝?
正在王灶仔细端详这根木棍的时候,宇文及雨说道:“我要开始洗澡了。这水要是再烧一会儿都能把我煮熟了。”
王灶闻言,摸了摸木桶,用手舀出来水将柴火熄灭,回道:“你洗吧。我这就出去。”
王灶拎起木棍,往屋外走去,边走还边探究着手中这根木棍。
“你帮我在外面看着,你自己也不许随便进来!”
“谁稀罕看你!你快洗吧。我就在外面。”王灶走出门外,门前有一颗大树,王灶走过去靠着树干坐了下来,瞅了一眼内房窗户,窗户上正映着宇文及雨的倒影,只见她将道帽脱下,一头长发倾泄而出,她摇了摇头,将头发甩开。
王灶暗叹:“没想到这泥猴还有这么一头长发!”
宇文及雨脱下道帽后,接着便脱去外衣,漏出半身酮体印在窗户上,王灶脸面顿时煞红,赶忙转移了视线,低头想道,我是看还是不看?这又没有别人,我就看一两眼也没啥要紧的吧。不行,还是算了,一个泥猴有啥好看的。
王灶边做心里斗争,边扫了一眼窗户,却发现宇文及雨已经进入木桶内,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了,王灶心里暗暗遗憾了一下,便不再看过去。
王灶拿起手中的木棍,朝地面上使劲砸了几通,没想到反而将手心震得生疼。
“这木棍看似重量异常,拿在手里却轻如鸿羽。还这等结实,连火都烧它不坏,确实奇怪。这究竟是何木材制得?”王灶又用手仔细揣摩着木棍,木棍表面经多年使用已经光滑无比,手感极其舒适,透出喜色道:“好!这个以后就是我的御用武器!”
王灶笑了一声,又随手挥起了木棍。
这时,有一小道士走过,手里拿着一个新道服。见到王灶靠在树边,朝王灶作揖以示招呼。
王灶问道:“道兄,你去何处?”
“草冠道长让我将此道服送与宋迪门生。”
王灶突然想到了什么,偷着乐了一下,随口说道:“我与宋兄亲如兄弟,不如就劳在下替道兄送过去吧。”
“如此甚好。”
说罢,道士将手中道服递与王灶。
王灶心想,宋迪一男子,穿些破旧衣服不要紧。我将新道服给宇文及雨穿,旧的给宋迪吧!
就在此时。
“啊!啊~~!”屋内突然传来宇文及雨的叫喊声。王灶抬头朝窗户看过去,见宇文及雨的倒影从木桶中跳出来,来回踱步,双手显得不知所措。
王灶暗道不好,二话没说,拿着道服冲进屋子,没来得及多想便拐进内房。
这一下不要紧,宇文及雨一丝不挂地站在王灶面前,王灶霎时停将下来,愣在那里。眼前哪是一个泥猴,活脱脱的一位天女下凡。只见宇文及雨脸上灰尘尽数洗掉,湿漉漉的长发及腰;肌肤圆润,看似吹弹可破;细看面容,闭月羞花,目若青莲,星眸皓齿,杏脸莺舍,怎一个美字了得。
“你是泥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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