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拉打我那一瞬间，我心里已经下决定，离这个蠢人远点。我摸摸红肿的右脸颊，靠这种人，必死无葬身之地，他斗不过伊力亚。

……

离开查拉，我心中存了疑惑，去布赫的毡房看他，听吉达说他腿受伤了。

“夕月，你的脸怎么了？”布赫从床上跳下来，拐着一条腿。

“撞在的毡门上了，你的腿怎么样，快坐下，别蹦了。”我扶住他。

“撞的不会有手指痕迹，是被人打的，是谁？伊力亚吗？”布赫急道。

“别乱猜了我撞的，到是你的腿，伤到骨头没有。” “

“无碍，被箭擦伤皮而已。”我看到他的腿上缠的布有血迹渗出，想到伊力亚的伤，感叹，“外人也就算了，为什么他们亲兄弟也下死手。”

布赫怔了一下，苦笑道：“夕月，你没生在王庭中，又怎么晓得这其中的狠毒呢？”

他说着瘸着腿到毡房门口，向外看了看，才悄声说道：“为了王位，别说亲兄弟，父子相残也大有人在，就拿这次来说。”他声音低了下去。

听布赫所说，我明白为什么看上去查拉阴谋得逞，却气恼，也明白了为何伊力亚虽手臂受了伤，却难掩得意之色。

这都缘于我这个“间者”在中间传话的作用，听布赫说，查拉想除去伊力亚之心已久，他得到我的消息，让人扮作突厥人埋伏在伊力亚去天亘山的路上，突然袭击他。

伊力亚果然中埋伏，只是查拉没想到，中埋伏的还有兀利可汗，伊力亚是陪着可汗去狩猎。

伊力亚为保护可汗受了伤，躲在暗处的查拉，为了不引起怀疑，只好以救可汗为名，现身杀向自己豢养的死士。

更令查拉担心的是，一名死士被活捉，说出是他指示刺杀伊力亚。

可汗虽然对伊力亚和查拉当时没做任何处置，却下令，把可汗王庭的守护之权交给了查拉，把查拉握有柔然的兵权交给了伊力亚，并说伊力亚灭乌孙有功，本该如此，被封为“俟力发”，将是攻打突厥的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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