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晦气!我胡乱抹了几把,把身上的纸钱都弄了下来,身子一闪就赶紧进了。顺便把门带上了,省的再起风。
只是我一进来就觉得这楼道里比外面都冷,可能是因为这里常年不见阳光的原因吧,虽然这里装修的不错,但是我却能闻到一股子霉味儿,老觉着这里潮乎乎的。
看见这里这么阴森,饶是我见过脏东西都不禁加快了速度,想早点儿结束采访,赶紧回家。
我匆匆忙忙按了电梯,只是这门一开我就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子,那电梯里还有别人,而且穿的跟死人差不多,全他妈是孝服寿衣!
还好这里的电梯够宽敞,足够容纳三十个人了都,比一般的大了一倍不止。我这才敢躲到一边的一个角上,静静地等着电梯上升。那几个人则是一直在一旁低着头,一路上默不作声,也不见他们有任何动作,只是他们头上的长发和衣服把她们的脸完全遮住了。我也没胆子张嘴,只能度秒如年的在一边站着。
这嫩模也是够作死的,住哪不好偏偏住18楼,都这么有钱了还在乎这点儿么?多点儿钱买个好楼层都舍不得!18层地狱,一听这个楼层就晦气。
还好这电梯够快,不过几秒的功夫就到了13层。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电梯偏偏从这一层停下了。
我探头出去望了一下,电梯旁边根本没有人啊,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恶作剧,按了电梯又不坐。我把电梯门关了一下,继续朝着楼上行去。
十八层真是够瘆的慌!
一出电梯门我都快吓瘫了,只见地上铺满了黄白的纸钱,电梯口那还有个香炉上着三炷香,两短一长。
我记得王二奶奶跟我说过,人最忌讳三长两短,香最忌讳两短一长。看着那香炉子我就打起了退堂鼓,不过一想到回去的路比接下来的路更长。我瞬间就没了底气。
既然能联系上老总做新闻,那就肯定不是死人,我干嘛自己吓唬自己呢?安慰了自己两句,我这才磨磨蹭蹭的从电梯口出来,找起了她的屋子。
我刚走了两步就觉得怪不对劲儿的,就跟有人从我身后看着我一样。我这么扭头一看,那场景让我的脊梁骨瞬间就变得冰凉冰凉的,就跟让冰疙瘩戳中了一样。
因为就在我扭头的一瞬间,我看见了两个一米多高的小纸人!一男一女,直挺挺的立在我后面,那两个纸人身后还有不少纸牛!
我忽的想起了我们老家的习俗:死男人烧马,死女人烧牛。
男人烧马说是男人死了是到别的地方上任去了,骑马去得快;女人烧牛说是女人在世洗衣做饭擭擭很多水(此为罪过)烧个牛让牛到那面帮着喝水以减轻女人的罪过。
卧槽,怎么会这样?难不成这里刚刚死了个女人不成?就凭刚刚这一路走来的光景,我就是说什么也不相信这种地方会是富人居住的高档公寓!
我的心里就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半天喘不过气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想想下午那女人跟我聊微信时的情景,又想了想老总对我的嘱咐,像这种嫩模,就算知名度不是很高,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也会被第一时间报道的,既然没有看到她的报道,那就说明这嫩模一定还没死。更何况,我刚刚这一路走来,一点儿脏东西也没看见,我可是有阴阳眼的啊!
抖擞了一下精神,我开始朝着那女人给的地址走过去,十八楼东户,离着这电梯口也不算远,估计有个三两分钟就能到,但是这三两分钟此时在我这里就跟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前面再转个弯儿估计就到了,只是我这弯儿还没转,就听见了咯咯咯的笑声,像是小孩子的声音,但是此时出现在这空旷的楼道里,多少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我一步迈出去,刚露头,一只皮球就从我脚边滚了过来。
我一怔,这空无一人的楼道,哪里来的笑声,哪里来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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