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里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雨,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不知疲倦,好像要把同里的河水都填满,让同里的庄稼一次性喝个够。
慕雪坐在房檐下,看着庭院里的芭蕉被雨水击打着,摇晃着,却是不屈服着。雨水沿着房瓦顺势而下,倒是有点雨珠帘的味道。
慕雪皮肤本就敏感,潮湿的环境很容易就让她起了一身的红疹,一大片一大片的,看着触目惊心。刚开始去哈尔滨的时候,也是水土不服,脖子上
长了好多密密麻麻的小疙瘩,慕雪出门必须要围围巾,那些小疙瘩足足陪伴了她两个月才消退,好在没有留下什么疤痕。有时候痒极了,慕雪就去澡堂,冲淋浴,一冲就是好几个小时。
“小雪,这是阿婆去找李老头拿的药膏,你试试看管不管用。你们城里的娃娃就是金贵呢,像我们这些乡下的,皮糙肉厚的也不知道过敏什么的。丫头在这不少吃苦吧”看着慕雪身上大片大片的红疹,刘阿婆十分心疼。
“没有,阿婆,没什么的,以前我也经常过敏的。我皮肤从小就不好,都习以为常了。倒是麻烦您下这么大的雨,还要跑出去给我拿药。”慕雪心里很暖,阿婆待自己就像待自家孩子一样,无微不至的关心着自己。
“行了,走进屋去,阿姨去给你涂上。”
在慕雪的房间,刘阿婆给她准备了一些熏香,纯天然驱蚊驱虫无毒害。
“小雪,你可不像是北方人,人们都说北方人皮糙肉厚,你看看你皮肤细腻白净的,跟那牛奶似的。”刘阿婆帮慕雪涂抹着后背,看着那细腻年轻的皮肤很是羡慕。
“其实,我的爸妈都是南方人,后来搬到北京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怎么样,涂上药膏什么感觉。”刘阿婆询问道。
“恩,凉凉的,很舒服。阿婆,这药膏真神奇,李大爷医术还厉害啊。”慕雪的后背抹上药膏后,清清凉凉的,痒痒的感觉减轻不少。
“那就好,李老头是镇上有名的坐堂医生,祖上世代行医。从不给大家乱开药方,也不乱收大家的钱,比起那些个诊所不知道要便宜多少呢!不过,那个人就是说话不好听,人心肠还是不错的。他挺喜欢二狗的,总是和二狗一块溜达去,这时候,没准又和二狗出去了。”
“李大爷,是不是那个很爱喝茶的那个啊。”慕雪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南方茶楼见到的那个老头,说话确实不好听。
“是啊,那李老就爱去那喝喝茶,听听曲。”
“下这么大的雨,二狗和李大爷能去哪玩啊。”慕雪有点好奇。
“他们俩,准是去了,西亭了。”刘阿婆很笃定的说到。“西亭,那下雨天很好玩吗?”慕雪也来了兴趣,西亭一定很有趣。
“西亭离咱们家两条街道,越过前面那两条街道,往左拐就能看到一个小亭子,那亭子建的有些年头了,好像是清朝时期,同里的一个及第的状元建的。这么多年了,同里发了好几次洪灾许多刚刚建的房子都被冲毁了,西亭依然屹立不倒。除了掉了些油漆,岁月并没有带给西亭什么痕迹。”刘阿婆感慨道。
“他们在那干什么?赏雨吗?”慕雪继续问道。
“亭子建在湖边上,那小湖倒是没什么名字,下雨的时候那些大大小小的鱼儿会出来透透气。他们……””他们就在那看鱼。”慕雪紧接着补充道,还未等刘阿婆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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