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回想一下,其实她前世也见过他的吧!
在白家后院的凉亭里,那个白袍男子端正地坐在白玉寒对面,虽然不过远远的一眼,却能看出其的举动确是颇有涵养。
素灵这样想着,蓦然觉得自己的心被掏空了一样,凉飕飕的,异常的心寒。
舅舅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可她却是那么得不珍惜,那时的他到底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素灵梳理了一下思绪,默黔了片刻,才说道:“都说你解无痕是天下第一,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使用暗器比别人厉害些而已。”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解无痕,流光回转的眸中充满了挑衅。
“你——”她抬手指了指解无痕,说:“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解无痕挑了挑眉,这江家姑娘打得到底是什么主意?
“代价就是兰凭,还有……”素灵一把将身后的银铃拽了出来,说,“她!”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银铃还是未能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自己刚刚才被买了过来,现在又要被人‘出卖’了吗?
“好!”解无痕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丝毫没顾及到兰凭的想法。
他根本就没将这位江小姐放在眼内,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可兰凭就不同意了。
他当她是什么?竟然如此轻易地拿她来作赌注,这都是什么鬼义兄啊!
“哥哥!!!”兰凭大声了喝道。
“赌神么?”解无痕再次淡定地无视了兰凭。
……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著1)
学堂内传出朗朗的读书声。
顾念端坐着座位上,有些心不在焉。
居高临下的老夫子见到后,不禁邹了邹眉。
“好了,时候到了,放课!”老夫子喊道。
众人纷纷放下书卷,又起来对老夫子行了礼,这才颇为愉快地离开。
“青丘,为何心不在焉?春闱将至,你应收心勤学,玩物则丧志!”老夫子看着依旧坐在座位的得顾念说道。
顾念将藏在袖中的手伸了出来,拳头摊开,手心上躺着一个白色的瓶子。
“学生只是想不明白,都是出生在同一个家族,为何人的命运却如此悬殊?”顾念有些自顾自语地说道。
“你是说江小姐?”父子捻了捻须,笑道:“所谓命运,不过是自哀自怨的人所寻求的一种慰藉而已。再说,你怎么就知道江小姐是命不好呢?江小姐昨日已随她舅舅去了瀛洲,她这个舅舅与她母亲是亲兄妹,有他在,你怎么就知道江小姐过得不好了?”
江素灵去了瀛洲?!
怎么会呢?顾念有些不可自信,他明明昨日还给她送药的。
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就不辞而别地去了别处!
顾念站了起来,连向老夫子行礼道别都给忘了,一个劲儿地往外跑。
“你这是急着是哪?”老夫子看着这个风一般地从自己身旁走过的学生的背影,问道。
“我去给她写封书信!”
顾念大声回道。
他一定要亲自确认江素灵无事,才能心安。
注1:这句话择自《论语》。意思是:孔子说‘治理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就要严谨认真地办理国家大事而又严格守信用,诚实无欺,节约财政开支而又爱护官吏臣僚,役使百姓要不误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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