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桉是周氏的儿子,周氏不太喜欢姚氏在她面前提到自己的孩子,她是个妾,自己生的孩子不能喊自己一声‘娘’,这对于周氏来讲就是扎在心里的刺。
“六哥儿天资聪颖,平时更是勤勉有加,一定不会让江家失望的。”周氏嘴上说得笃定,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忧。
“嗯。”姚氏权当是耳边风,她的三郎比江六郎聪明多了,却也连个探也考不到。天外天,人外人,有些事情谁能说是就是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一出静心苑便各分东西了。
……
简洁的书房内,身穿水青直裰的男子正在专心地画梅,旁边站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女子身穿着绛紫撒织直领对襟褙子,梳着妇人发髻,精致的发髻中插着一根梅琉璃钗,正在现磨的嫩白的手上戴着一直红色的玉镯子,长长的眉睫微微垂着,娇美的容颜笑意淡淡。
“启禀老爷,瀛洲肖家的肖老爷拜见,现在正在宁风堂等着您呢!”门外有人禀报道。
白玉寒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面无表情的俊脸变得温和了几分,“快取我的披风来!”
一旁的慕容雪应了声,便取来披风提丈夫披上。
外面大雪纷飞,推开门的那一瞬,身体一向硬朗的白玉寒都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他便快步地在往宁风堂走去。
宁风堂内穿着银灰色大氅的男人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茶盏,正在细细地品茶。
“肖兄!”
肖老爷才回过头,白玉寒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了,他站起来长身一礼:“白太尉。”
白玉寒稍作一扶,笑道:“肖兄有礼了了。”说罢,他解下了披风,递给了一旁的侍女,又走到了正中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肖老爷看到他坐了下来,这才自个又跟着坐下。
虽说白玉寒是正二品的大官,身世却并没这么风光,他出身在瀛洲的小户人家,父亲是个教书先生,年幼时母亲恶病缠身离开了人世,就连父亲也没能等到考取功名的那天,便病逝了。肖老爷年轻时也曾当过白玉寒父亲的学生,他跟白玉寒也不过相差了七岁,两人从小便是好友。
同样是如此出众的男子,一个却选择了步入仕途,一个却拾起算盘成了商人。瀛洲肖家是大昭第一财阀,世代经商,富可敌国。
同时,肖家也是就是江素灵母亲的外家。
白玉寒轻抿了口茶,说:“肖兄难得来到京中,不知这次是为了何事?”
“你升官时我没能赶来祝贺,你娶妻了我也没能来祝贺,这眼下就快到年关了,难得有空,就来探望一下你。”肖老爷说道,深邃的眸子中透着商人的精明。
“哼!”白玉寒莞尔一笑,“快到年关了,你们商行应该更忙才是!怎么还能空的出来。”
肖老爷摇摇头,颇为无奈地说:“实不相瞒,今天是舍妹的生辰……”
在青瓷杯上婆娑的手顿了一下,白玉寒微微邹眉,问:“可是嫁到江家的肖二小姐?”
肖老爷沉默了顷刻,才道:“她不喜欢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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