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飘零明白这男人定是她的老公,难道有关他们夫妻不合的传闻竟是真的?她犹在怔仲时,已听到陈奇愤怒的声音,“你不要总是疑神疑鬼好不好?这是我的一个客户,约我明天见面是因为我们要谈一个合约,本来约好是明天下午,可她明天下午要出差只能告诉我改到明天上午见面,这个有什么问题?”
“上次你也是这样说,你觉得我还会信吗?陈奇,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性行不行?我已经受够了。”这个解释显然并未让李清梦的情绪得到缓解,反而前进两步,逼到陈奇面前,艳绝的脸死死的盯住了他。
陈奇气的浑身发抖,猛地将她推开走了出去,身后,传来李清梦呜咽的哭声,却挽不回他急速离开的脚步,叶飘零望着哭倒在床上的李清梦,心中也不是很好受,可耳畔突然传来个老婆婆的声音,“身为女人,最重要的是相夫教子,为夫家传承香火,你身为妻子,成天和老公争吵,三两天把他逼的回不了家,你称职吗?还有你的肚子,这么不争气,也不知我们李家三代单传什么时候才能留下种苗啊,真是造孽。”
回头望着一个削瘦的精干老妇人站在房门外不客气的训斥,叶飘零终于相信公司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陈奇的寡母果然是他们夫妻矛盾中不可缓解的因素之一。
灯光再次一暗,画面又跳到一条公路旁,看夜色应是半夜时分,叶飘零看了一眼在路灯下不停走来走去,看似焦急又愤怒的李清梦,回头望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小区,不明白这是在谁的家附近,她是在等什么人?
大约十分钟后,前方公路上车灯一闪,一辆小车缓缓驶入了叶飘零的视野中,与此同时,李清梦飞快的躲到了路灯杆后面,尽管路灯杆纤细,并不能将她的身影完全遮挡,但因为夜色深沉并未引起车中人的注意。
车门拉开,穿着整齐的陈奇迅速下车去拉另一边的车门,从车中走下一位红发如波浪,面容姣好的女人,她的丹凤眼微微吊起,厚厚的唇上红光艳丽,就着陈奇拉开车门的身子故意往前倾倒,二人的唇便结实覆在一处。
“陈奇,你……混蛋。”忍无可忍的李清梦从路灯杆后跳了出来,气急败坏的冲上去扬手欲打那女人的脸。
却不料,她的手腕被人从后面抓住,她还来不及回头去看,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两巴掌。
清脆的声音令李清梦呆愣,也让叶飘零怔住,她从后面清楚看见抓住李清梦手腕的人是陈奇,而那妖艳的女人趁机打了她两个巴掌,下手毫不留情。
望着李清梦脸上清晰的手指印,叶飘零感受到李清梦冰冷绝望的心情。
狠狠甩开陈奇的手,李清梦发疯似的要追打那女人,可那女人非常狡猾,一边装出凄哀惶恐的神色,一边飞快朝陈奇的身后躲藏。
见陈奇一直挡在那女人前面,李清梦愤恨的抓住陈奇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吃痛的陈奇脸色微抽,想也未想便用力将她推开,叶飘零眼睁睁看着李清梦的身子撞在车上再反弹到地上,表情由悲哀转为痛苦,扭曲的面孔之下,裸露在外的双腿上缓缓流出殷红的血液。
下一刻,纷乱的身影及洁白的世界形成鲜明对比,躺在手术床上已经昏死过去的李清梦脸上还带着绝望而怨恨的表情,跟在手术床边奔跑的陈奇脸上浮现焦急又内疚的神色,由此来看,他应是不知道李清梦怀孕的事,否则方才也不会那样用力的去推她。
手术灯亮起,陈奇不得不停下来,跌坐在休息椅上久久未动。
没多久,李清梦的婆婆便赶到了医院,闻听媳妇意外怀孕出血时,竟然没有半丝同情及怜悯,反而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安慰道,“阿奇,这不是你的错,是她自己不安份,这几日都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前段时间总是看见一个男人开车送她回来,还不知道她肚子里的是不是谁的野种呢?“
站在过道上的叶飘零闻言恨不得冲上前狠狠扇他们母子一个耳光,李清梦弄成这样全是因他们而起,结果却要被诬陷成身怀野种,究竟她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画面再次切换,这次是在病房里,闻听自己流产的李清梦发出了尖锐又绝望的哭声,尤其是听到医生说她因为流产大出血,导致从此再不能怀孕时,猛然跳下床便往窗户上爬,幸亏被医护人员及时拉住才没有造成跳楼的悲剧。
望着怔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浮着孤寂又绝望神色的李清梦,叶飘零终于明白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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