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宰相他……真的已经被放出来了吗?”静心望着姜灵徽的眸子有着满满的希望,当然也有一丁点儿质疑。(
可惜姜灵徽只抓着那质疑不放,没有理会她所说的话,只是唇角微微扬,勾勒出了一个冰涔涔的笑。“你方才想说什么?”
静心猛地吸了一口气,心肝儿脏吓得怦怦直跳,在胸口敲击出一阵阵悸怕,傻愣了半天,她才找回神智,毕竟姜灵徽那晚持着剑对着自己的一幕还难以忘怀,她嗫嚅道,“您听到了?是……是奴婢一时糊涂。”
“母凭子贵暂且不谈。你既然是王宰相的妾室,就不要一口一个奴婢。”姜灵徽怒意微收,轻叹了口气,继续道:“你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不是因为我大度,而是看在你腹中孩子的份上。”
姜灵徽说着,媚笑着,素白的手搭在精心的小腹上。稍微用力的按下去,静心浑身哆嗦了一下,赶紧退后一步,低着头,“奴婢……妾身已经知道错了,这样的糊涂再也不会犯了。郡主恕罪。”
姜灵徽狠毒的笑意渐渐消散,重新挽着静心的手,向佛堂走去。
推开了佛堂的门,里头一片死寂,点着冉冉的檀香。
王子饶跪在软垫上,背影挺直刚毅。
仅仅是远远地看过去,静心已经悲喜交加,刚要哭着扑上去,却被姜灵徽一把拦住了。她的语气轻柔,与方才流露出的残虐眼神判若两人,“我早就告诉过你。他不会有事的。你应该有心理准备了。”
犹豫了一下,静心才不情不愿地向后退去。她对姜灵徽的信任始终不高,尤其是在知道她是九千岁的人后。九千岁与自己的夫君向来不痛快,她怎么可能帮自己呢?
眼眸紧了一下,王子饶眉间微微一皱,没有起身,亦没有回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夫君。”被姜灵徽拉着,静心不能上前。只好哽咽委屈地唤了一声。
姜灵徽看得出来,是王子饶自己不愿回头,心里不免好笑,拉了拉静心的手,道:“你们先说着,我便不叨扰了。”
静心流着泪点头,姜灵徽没有再说一句,离开了佛堂之后,她冷笑,这个女人除了哭便不会做别的了吗?即便是这样,王子饶还是会心软,这就是男人的本质了。不知道紫檀泪水涟涟的时候,堂堂九千岁会不会也皱眉心疼?
佛堂里,失去了姜灵徽禁锢的静心快步跑到王子饶身边,也跪下,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见他不理,又用他的袖子擦了擦满脸的泪水。
这下,王子饶无奈地笑了,偏过头去,宠溺看她,“怎么了?”看到静心满脸的泪痕,王子饶复杂异样的感觉腾然而生,他这半生阅女无数,万丛中过,却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泪水,这一回算是彻底摔了跟头。伸手捏了捏她湿漉漉的脸颊,王子饶温温一笑,忍不住轻声安慰道:“没事了。”
“大理寺查清了吗?”抽噎了一下,静心依然心有余悸。
“还没有。”王子饶的声音略一沉,“但我不会背这个锅的。”揽着静心,他轻声呢喃,墨黑的眸间却复杂莫测。[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多想,但是种种证据都指向一个人,这就让他不得不思索了。若不是看在姜灵徽的面子上……他知道她是个容易心软的人,虽然一条人命由不得她心软,但他总觉得不是时候。
静心揣测着他深邃瞳孔中隐藏着的深意,终于不懂,又终于生了恨意,不管他在想什么,总是绕不过姜灵徽吧?
“为什么?”静心失声问道。
“嗯?”王子饶偏头看她梨带雨的脸。以亚沟技。
“为什么不把那药瓶子交上去?”
王子饶眸间一定,喜怒无所知,一双深谙的眼锁定了静心略显苍白的唇,和她闪烁不定的眼神,沉默了很久之后说:“你知道了?”
静心低下了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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