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少年的怀抱里流淌着异香，让她想要安眠，想要就此沉湎不醒，让她想起田，想起农家，想起永远的安全与快活。

也不由自主的，姜灵徽慢慢伸手，试探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寒央澈的下巴就卡在她的肩上，微重，压得她生疼，却不想推开。

“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鬼……我怕鬼。”姜灵徽好不容易又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抱紧了寒央澈，似乎格外珍惜这失而复得的惊喜。

哭笑不得，寒央澈捧着她的脸，认真道：“徽儿，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没有怕鬼的理由。”

“可是……可是紫檀姐姐说……我杀了那么多人！别人也说，都是因为我的毒药，他们才死的。我炼毒是不是不对？”姜灵徽说着，松开了寒央澈，捂住了眼睛。

寒央澈看不见她惶然的目光，却看得见她微微颤抖的樱唇。

不动声色地拆开了她的手，凝着她，寒央澈半晌后问：“徽儿，你相信我吗？”

愣了一愣，姜灵徽点点头。

“那，你听好，所有的人都是我杀的，和你没有关系。如果有冤魂上门索命，先索我的命，不过我这关，谁也别想近你身半步，此话六界通吃，无论鬼神。报应因果都在我身上，阎王爷要算账可以试着拉我下去。”寒央澈一双墨眸看着她的眼睛，慢慢说完。

姜灵徽赶紧堵住他的嘴，皱眉：“你别胡说。”

和着宠溺，笑着握住她的手指，寒央澈掌心的温度让姜灵徽不得不安心，“那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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