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央澈低低而笑,声音醇厚甘甜。“姜灵徽,你爱迷路的毛病还是没改,宫里这么大,早晚会转丢。沿着这条路,你至少要走半个时辰才能抵达长春宫。”
“九千岁离席,不会就是为了来替我指路的吧。”他尾随她而来,必然是有要事的。寒央澈低头,笑看她窘迫的脸,不紧不慢。“刚才席间,你在紧张我?”
姜灵徽脸色愈发红润,却没有勇气反驳,他说的不错,她的确怕得要命,他却淡然自若,不急不躁,安然无恙。
寒央澈轻笑一声,不再逗她,修长的手指探到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这是你在府时炼就的迷药,半粒即可见效,你入宫时什么也没带。这个给你,若有变故,脱身自保即可。”
姜灵徽抬头,恍然如梦中。她看着眼前这个人,多少次大雪天她曾将他现在穿着的这件墨色狐裘轻轻披在他的身上,他们当时的距离与现在一样,近到她可以清楚闻到他特有的味道。
她很想抱住他,告诉他,她想回到他身边,即使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但是,姜灵徽退后了一步,眸光绝望:“这等小事,九千岁交代下属交给我就好,何必专门跑一趟。”
寒央澈的眸色比夜色更加深沉,他轻轻叹口气,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清湛的下巴卡在她的肩膀上,吐气芬芳:“灵徽,我很想你。”
姜灵徽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他说,他很想她?愣了片刻,她才僵僵地搂住他。
姜灵徽看不到,在背后,寒央澈的唇角微微牵起冰冷的弧度,笑得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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