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陆止爵有些慌了,芈笙在说谎。
从三月的表情可以100%肯定她在说谎,三月与6年前杨克口中提及的那场纵火案一定有关系。
从那次去孤儿院追查三月的身世开始,他就知道在他那些不知道的年月里,年幼的三月带着行动不便接近残疾的弟弟过着怎样生不日死的生活。
可是有一点他不明白,为什么三月跟一个人的纵火案有关系。
“陆先生还有什么想要查问的吗?”
“我没有查问,我只是随口一提。”
“呵,随口一提?”芈笙憋着满脸的戾气。
“什么随口一提,我知道您身份尊贵不一般,不想跟我这样身份的人扯上关系。又加上杨警官刚刚那么一说,我跟6年前的纵火案有关万一我真有问题牵连到您真是…”
陆止爵冷冷的拨弄着袖口:“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会怕你的牵连?”
芈笙有些气急,弹起身掀翻了那杯冰饮。
“真是不好意思陆先生,看来是我有些自作多情了。时间不早,我该回病房陪我弟弟,陆先生有事忙您的去不送了。”
陆止爵的目光一直随着芈笙纤弱的背影,他知道那丫头是真的脾气上来了。
接近黄昏的阳光美的让人挪不开眼,陆止爵望着外面无奈的一声轻叹。
15年的时间里,他的三月到底经历了什么。
刚才那一刻杨克提到凉源茳残疾,芈笙那样阴鸷的神色与压制不住想要动手的样子。
之前年幼的时光里,他从未见过。
芈笙到病房前正欲推门,里面传来阮姨哽咽絮絮叨叨的说教。
她愣了愣松开手转身靠着冰凉的墙壁,垂着头弯着唇角静静聆听着。
阮姨已经在家里帮忙几年,阮姨的家人也很体谅芈笙跟源茳,些许微薄的薪资可阮姨付出的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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