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麻烦陆先生帮我烧一点热水。”
陆止爵按着她说的去厨房烧了热水,不过他发现凉芈笙家里所有的物品都比一般家里做的矮一截。
他忽然想起照片上那个做轮椅的男人,也许是方便他故意这么设计的。
他有些走神的开始猜测,那个男人是丈夫,男朋友,还是室友或者亲人。
陆止爵端着热水进来,坐在床边。
“没有药?”
芈笙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端着热水脸色更白。
“好像在客厅的柜子里。”
陆止爵白了他一眼转身去客厅,悉悉索索的找了半晌。
“没有,你是不是记错了。”
“那,那应该是在电脑桌的柜子里。”
她躬身想要拉柜子,他一个箭步跨上来。
“你躺着,我来找。”
电脑的柜子里放着许多专业书,在右边最下一格的骨子里放着一个很老旧伤痕累累的盒子。
他只觉得有那么一点眼熟,在盒子的旁边放着一盒药。
在合上柜子时,他刻意多看了两眼。
“来,把药吃了。”
芈笙吃了药,顺手从床头拿了一颗太妃喂进嘴里。
疼的人也开始迷糊起来:“不,不好意思,招呼不周,我……”
陆止爵就坐在椅子里,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点着桌面。
等了一会儿芈笙已经迷迷糊糊的睡过去,阳光倾泻进来临摹着面容精致却苍白的她。
洋娃娃似的漂亮大眼睛,卷翘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不染而红美丽的唇。
她修剪的很漂亮的秀美还微微拧在一起,有些汗湿的头发粘着她饱满的额头。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靠近,轻轻捋开粘在额头上的头发。
在芈笙右边位置,靠近发际线的地方有一条很细小微不可见的伤疤。
陆止爵的脸色愈加阴冷,手指也微微的开始颤抖。
他猛的回头,拉开最后一格的抽屉慢慢拿出那老旧布满伤痕的铁盒,上面印着饼干字样的字迹已经快模糊。
他用力掰开铁盒,里面杂七杂八放着一些同样很老旧的东西。
里面,有两样东西让他深邃的墨眸完完全全蒙上一层寒冰。
一个是很幼稚的发卡,还有一张被烧去一半只有两个模糊小人的照片。
这两样东西陆止爵时时刻刻都印刻在脑子里,他12岁离开西京出国时给三月的一个发卡,还有一张照片是陆止爵生日的时候在他家里,满口奶油的三月亲吻他脸颊的照片。
他的姥姥年轻时很出名的摄影师,所以拍的照片异常漂亮。
外面的阳光很猛烈,可依旧不能清散他一身的阴寒。
床上的芈笙轻轻呢喃了一句,陆止爵扭头满身戾气的看着她。
凉薄性感的唇微启,前所未有的柔情缱绻。
“三月……”
她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两下,有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滴在被子上。
“九九,九九……”
梦里,那个长的特别好看的小男孩子离她越来越近,不断叫着她的名字。
“三月,三月我回来了,三月。”
她站在那颗大榕树下笑的眼泪不停,兴奋的挥着手。
“九九,我在这儿,九九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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