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一看,心想这下坏了,因为来将不是别人,乃柴庄巡逻队长吴琪。
吴琪喝道:“你们三人,都给我住手!谁再相斗,休怪我不讲情面!”
说罢,吴琪取出一支箭,弓开如满月,嗖地一下,射在前面的一棵大杨树上。
这动作很明显,谁再打下去,谁就做这棵杨树。
吴琪身后,有一二百个军士,个个披甲,拿着兵器。这架势,就像平乱似的。
李元只得喊道:“许卫、许力士,不要打了!”
李平趁机冲上前去,挡在许卫、许力士面前。
虽说吴琪是柴庄巡逻队长,但对邻村的治安,也有管辖权,所以时不时到邻村巡查。
这次真巧,吴琪刚刚巡查完严庄,就跑到李庄来了。她看到柴辉势单力薄,就拍马过来,制止这场争斗。
柴辉托地跳出圈外,道:“不是我怕了你们许家兄弟,吴队长开口了,我不得不听!”
吴琪瞪了柴辉一眼:“你少说二句好不好?还不给我回柴庄去!”
柴辉还想回话,被李平、顾芳、李健、李茹等人一发劝住,他的亲兵迅速整理好物件,拥着柴辉回柴庄去了。
李茹呢,因为柴涛在睡觉,就留在娘家了。
许卫走到吴琪面前,用手指着许耀,把柴辉打伤许耀一事说了一下。
吴琪翻身下马,走到许耀身边,道:“许所长,柴所长打伤了你,肯定要赔偿。我回柴庄后,一定禀报庄主,请庄主及时处理。你回去好好养伤,南收容所那边的工作,我会和进哥说的。他会安排的,你放心好了。”
许耀一向信服吴琪,因为吴琪为人和善,办事公正,加上温柔可爱,很容易解开别人心头的疙瘩。
“吴队长,我相信你的话。我要求柴辉赔偿二百两银子,少一两也不行!”
接着,许耀把索赔二百两银子的原因说了一下,就是前面说过的,炒了一遍冷饭。
吴琪听了,脆声道:“许所长,你今天受伤,的确有点冤。我回到柴庄,马上向庄主反映。你安心养伤,要相信庄主和进哥。”
许耀听了,在木板上点了点头。接着双眼微合,满脸疲惫。
这很正常,因为许耀右腿被柴辉的钢鞭打中,肌肉撕开,流了不少血,他能撑到现在,完全靠着健壮的身体。要是换了常人,根本不可能坚持到现在,早就晕过去了。
话休絮烦,吴琪当着李庄众人的面,保证公正处理这事。在场的李庄人听了,尤其是许家五虎,认为吴琪说得有道理,就不再起哄了。
吴琪见事态开始平息,许家五虎情绪稳定了下来,遂辞别众人,带着军士径回柴庄去了。
傍晚,吴琪到了柴庄,见了柴贵、宋萍,讲了柴辉打伤许耀一事。
柴贵听了,十分生气,马上吩咐靳尚到柴辉家去,喊柴辉过来。
不一会儿,柴辉来到柴家大院。
柴贵、宋萍让柴辉进入内室,询问事情经过。
柴辉把事情经过讲了一下,重点讲许耀如何蛮横无理。
柴贵听了,叹了一口气,道:“辉儿,你爹死得早,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儿子来培养。你呀,就是性子太倔,做事一根筋。这样下去,就会得罪人家,生出事来,唉!”
柴辉在柴贵面前,总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他低着头道:“大伯,我现在已闯下了祸,只有面对了,你说咋办就咋办。”
柴贵背着双手,在室内踱了几步,沉声道:“你老娘和妻儿没有多少收入,主要靠你来支撑这个家。这样吧,这次赔偿许耀的二百两银子,就由我家来出。听大伯一句,以后不要随便动手打人了。”
宋萍在一旁说道:“辉儿,以后遇事生气时,要想想你大伯的这句话。”
柴辉扑地跪在地上,哭道:“大伯,大婶,侄儿知错了,以后我一定痛改!”
柴贵走到柴辉身边,将柴辉搀了起来,道:“辉儿,你知道吗?你爹之所以死得早,是因为在和严庄的一次争斗中,被严庄的几个大汉打翻在地,脚上绑上绳子,在地上倒拖了数百米,内脏受损了。没过多久,你爹就咯血死了。”
柴辉听了,眼里泛起仇恨的火花:“大伯,是严庄的哪几个大汉?我要找他们算帐,为我爹报仇!”
柴贵责备道:“你看你,火气又上来了。难道你要学你爹吗?遇事一定要冷静!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事是我们柴庄人不对。因为当初,是柴庄人先动手打严庄的人。特别是你爹,冲在最前面,先动手打了严庄的几个老人,这才激起了严庄人的愤怒。”
宋萍说道:“辉儿,这事已过去多年了,你就不要为此事揪心了。现在柴庄与严庄、李庄结成了生死同盟,就应该放下历史的宿仇,齐心协力保家园,这才是咱们该做的事。宋辽关系一直不正常,最近边境摩擦加剧。一旦辽兵犯境,咱们三庄军民,要团结对敌,才能保住家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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