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柴庄就聘用了二个教头,薛教头和洪教头。
薛辉除了教授庄客们武艺,还住在柴家大院,做柴贵的贴身保镖,月薪纹银一百两。
洪超的待遇就比薛辉差一点了,他留在柴庄做副教头,属于照顾对象。柴进安排他教授庄客武艺,并管理柴庄的马匹,月薪纹银八十两。
但洪超并不属于薛辉管辖,而是和薛辉一样,统一听命于柴贵、宋萍,薛辉教授北庄的庄客武艺,洪超教授南庄的庄客武艺。
邵昆、刘飞、雷涛、郝龙等三十多个武艺较强的汉子,被编入乐陵自治军,做了陪戎校尉、陪戎副尉这样的九品武官。
不久,柴进、赵蓉回到乐陵县城,主持召开了乐陵县收容所会议。
因为北收容所应聘者最少,且质量不高,被通报批评。
收容所会议结束后,魏操、柴辉没有参加县衙里酒会,而是策马飞奔,回到了北收容所。
当晚,魏操吩咐收容所厨师煮了几道菜,与柴辉对酌,喝闷酒。
二人喝了一会,魏操道:“这次柴庄擂台赛,北收容所算是丢尽了脸面,报名的流民少,武艺最好的雷涛,也只过了三关。白天的收容所会议上,被柴进说了一通,着实令我气恼!”
柴辉喝了一大口酒,道:“我是柴进的堂哥,比他大二年,也得受这窝囊气。哼,在这收容所工作,人累得要命,待遇却不高。我俩月薪,还不如柴庄的一个教头!”
魏操道:“那是因为柴进搞肃贪,我们月薪如果高了,肃贪工作就难做了。”
柴辉叹道:“我们这个收容所的流民最难管理,大多是从北面来的。如今沧州的韦辅天恨透了乐陵军民,上次派了暗杀团,潜入柴庄行剌柴贵叔叔。虽未得手,但影响不小。如果和沧州军马打起来,咱们可是马前卒。”
魏操听了,将酒碗拿起来,一饮而尽。
柴辉继续说道:“更让我气恼的是,柴进将我的老婆安置在柴庄,我们夫妻一个月团聚一次,一次只有三天。我想那个时,老婆不在身边,好生难过。”
魏操笑道:“老兄啊,你倒是结了婚,有了老婆。我呢,还是单身汉。虽说见过的女人不少,可没有一个中我的意。”
柴辉道:“魏老弟,我倒想起了一个女人。她长得水灵灵的,还有一身武艺。你娶她,倒是挺合适。”
“是谁呀?”
“就是咱们收容所的那个女剌头!”
魏操听了,拊掌大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她!”
柴辉说的女剌头,是雄州过来的流民,她叫江赛娟,二十四岁,性子泼辣,父母被入侵的辽兵杀害了,她凭着一身武艺,杀出重围。前不久,她以流民身份进入乐陵,被北收容所收留了。
柴辉笑道:“魏老弟,我来作个媒,给你俩搭搭桥,如何?”
魏操想了一会,道:“我才二十六,婚姻乃大事,我先观察观察再说。”
数日后的一个傍晚,江赛娟干完农活,到附近河边洗衣。
虽然已是黄昏时分,河水依然映出她美丽的身姿,只见她扎着马尾辫,生得十分俊俏,桃腮杏脸,腰细身长。穿件没有领子素纺绸短衫,却也大镶大滚,齐到腰间。
突然,一叶扁舟划了过来。扁舟上,魏操提着一根长竹篙,大声喊道:“赛娟姑娘,快帮我一个忙!”
江赛娟抬起头,见是魏操,问道:“魏所长,让我帮什么忙?”
“噢,是这样的,我在河里捕鱼,今天鱼儿特多,我一个人拉网来不及。你和我一起到河里拉网,好不好?”
“魏所长,这男女授受不亲,天色快晚了,你让我一个女孩子,跟着你去拉网,不太妥吧。”
“赛娟姑娘,你是女中豪杰,想不到这样扭扭捏捏,让我很不爽。你不肯帮我这个忙,那我另想办法吧。”
魏操提起竹篙,做出一个往外划的姿势。
江赛娟迟疑了片刻,跳上了扁舟。
魏操刚才的话,江赛娟真的相信了。
扁舟如飞而去,一会儿的工夫,就来到了河中央。
江赛娟举目四顾,扁舟周围哪有什么渔网,只见河水荡漾,河边苇草轻轻晃动。
“魏所长,你是不是骗我?网呢?”
魏操走近江赛娟,压低了声音:“赛娟姑娘,是这样的。我今年二十六了,还没有和女孩子谈过恋爱,是个老童男了。自从你来到北收容所后,我见到你就有了感觉,至今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因为梦中老是看到你的倩影。答应我吧,嫁给我,我,我会钟爱你一生,不会让你失望的!”
江赛娟听了,一下子涨红了脸:“你,你哪里是拉网捕鱼,原来是想向我示爱。我毫无思想准备,让我怎么回答你?”
魏操轻轻拉着江赛娟的手,道:“赛娟姑娘,你与辽人有血海深仇,这个仇,我会替你报的!请你相信我,现在乐陵自治军兵强马壮,将来柴皇叔肯定带着咱们攻打辽国的!”
江赛娟听了,没有缩回双手,低声道:“我做梦没有想到,爱我的男人会在小船上向我示爱。罢了罢了,你是柴皇叔麾下一员大将,为大宋国立过边功,我相信你刚才的话,会替我爹娘报仇的。我决定,嫁给你!”
魏操大喜,猛地抱住江赛娟,狂吻起来。
江赛娟也抱住魏操,二人在小船上开始了爱的旅程。
突然,扁舟失去平衡,一个侧翻,魏操、江赛娟双双滚入冰凉的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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