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背后还有一句话,看样子还是手写的:
“要和张子渊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
感受到字里行间传来的情感,张子渊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他的侦查类技能“八情入海”,可以感受到周围一切人的情感。
所以在秋合对祁肖释放丝丝杀意的时候,他果断出手將其杀死。
除了活人的情感他能察觉到之外,一些物品上被人留下或者所赋予的强烈情感,他也能感受到。
此时这一行小字,便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颤。
这些情感的指向,居然真的是我?
不过这种震颤很短暂,比起这些,更加吸引张子渊注意力的,是照片左上角那枚亥猪银幣。
它的存在时如此突兀,就像是照片被洗出来后,后来被加印上去的一样。
“你这照片哪来的?”
张子渊怀疑是谁做的合成照片,毕竟这种东西做起来很简单,可以说有手就行。
他自己就会做。
祁肖把照片的来歷告知了张子渊后,收穫了一个更大的疑惑表情。
“我,负心汉?”
张子渊一脸不可思议的指著自己:
“我母胎快30年,怎么就成负心汉了。”
“再说了,我当年在新手村,可没停靠过那什么红红火火火锅店,更不认识这个所谓的什么赵寧。”
祁肖:......
坏了,看他这样子不像是装的。
不过母胎30年,会不会太过分了?
这傢伙不会性取向有问题吧......
“她让你来新世界找我,把我带回去?”
“作为奖励,还给了你一枚亥猪银幣?就封印在照片里?”
“把我的血滴上去,就能解除照片的封印,拿到里面的亥猪银幣?”
银幣,还是最最最稀有,最难获得,可以说是被乐园完全掌握的亥猪银幣!
之前和自由组织合作,利用秩序天国的招新,他们混进优尔丹,並成功潜入乐园,好不容易才从乐园夺得一枚亥猪银幣。
也正是利用那枚银幣,他凑齐了並激活了全部的十二枚生肖银幣,修改了一次游戏规则。
那一次不仅是暂时扰乱了秩序天国的“大列车计划”,更是获得了自由组织的深度信任。
这也为后来的“抢夺飞空门计划”以及“上灵会潜入乐园计划”的成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有了飞空门,以及自由组织孔又那边正版的、可以带人的“站台旅行”,曾经犹如天堑、无法进入的乐园,已然成为了他们隨时可以踏足的后园。
可是乐园那边反应也很迅速,很快便消耗了一整套银幣,增加了一条新的游戏规则,使得他们之前的努力全部付之一空。
现在他们所有人帐號上记录的“乐园”一站都被刪除,再也没法通过“站台旅行”进入了。
即便到时候可携式飞空门研发成功,无法將其带入乐园,也是空欢喜一场。
至於再利用与君同行,这种招数能成功一次,已经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难以復刻。
但如果要是能够再弄到一枚亥猪银幣,他就可以再凑齐一套十二生肖银幣,然后让盗火社的其他人来为游戏增加新的规则,將乐园之前增加的规则无效化!
这样子他的帐號,包括孔又的帐號上那被刪除的停靠过“乐园”的记录都会回来。
届时再配合可携式飞空门,完全可以对乐园实现毁灭式突袭。
想到这里,张子渊当然兴奋。
因为亥猪银幣太稀少,以至於他都不知道哪里还能获得。
眼前居然冒出来一枚,简直就像是一个乞丐走著走著突然被人赏了一百万一样。
得到祁肖肯定的回答,张子渊先是一阵兴奋,但是很快便冷静下来,换来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
因为一想到这银幣要用自己的血来解除封印,加上莫名其妙的什么自己根本不认识的赵寧、成为负心汉、新手村的奇怪火锅店种种,他又很快冷静下来。
是圈套?
是针对我的一个圈套?
要知道在这种超凡世界,血是一种很私人的东西。
它天然被赋予神秘属性,可以成为很好的媒介,有著无法代替的象徵意义。
这个祁肖,难道是乐园的人?
是乐园派来暗杀我的?
诱饵,则是这枚亥猪银幣?
他们知道我太想要这个了,所以搞了这么一出?
如果我真的把血滴上去会怎么样?
不,不对,这太低级了!
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全是问题!
这个女人我绝对没见过,我的记忆不可能出问题,一个满是漏洞的故事,我怎么可能会上当呢?
张子渊拿著照片,內心思绪万千,各种可能都被他设想出来,在脑海里演绎。
抬头看向祁肖,两人四目相对。
半晌,张子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首先,银幣是一种位格很高的物品。”
“怎么可能被她封印在一张普通的照片里?还能被你带出里界,带著到处乱跑。”
“当然,也不排除她確实有这个本事。反正我是做不到,也没听过谁能做到。”
“所以我猜测,这张照片里根本就没有亥猪银幣。”
张子渊指著照片里的亥猪银幣说道:
“这大概率,是个障眼法。欺骗你的障眼法。”
“假的?”
祁肖眉头一皱,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可是亲眼看到亥猪银幣被封印进照片里的,不过张子渊说的也没问题,在这个有超凡力量的世界里,一点障眼法又怎么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就对。”
张子渊將照片还给祁肖,说道:
“血液这种东西,象徵神秘侧,我不能轻易乱来。”
“不过破除封印的方法,我会的也不少。”
说罢,他便掏出那把標誌性的细白长剑。
止杀。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把这照片上的封印,强行破开。”
“这样里面的亥猪银幣到底是不是真的,就能揭晓了。”
感觉到自己马上又能干活的止杀,再一次兴奋的嗡嗡震动起来。
张子渊,真的不认识赵寧?
他这样子也不像装的,再说他也没必要骗我啊。
將照片重新递给张子渊,祁肖说道:
“反正我也破不开这封印,死马当活马医,那就试试吧。”
“放心,真有银幣我也不抢你的。”
张子渊接过照片笑道:
“抢,我也只抢乐园的。”
怕是这照片上有什么不得了的布置,张子渊来到列车外,离得远些后,找了一片空地,先是做起了一些预防措施。
准备工作完成后,张子渊便將照片放置於一个水晶台上。
他声称这个水晶台,能够断绝一切诅咒的水晶台。
接著祁肖便见他举起止杀,对著照片,一剑挥下。
毕竟连王当场颁发的、可以短暂、范围型改变游戏规则的律令都能展开的止杀,破除店长在照片上施加的封印,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一声脆响,封印解除。
这是纯粹的蛮力,这是纯粹的力量的体现。
“不得了,这封印有点东西。”
张子渊收起斩杀,额头竟然有一滴汗珠滑下。
可见破除封印的过程,並没有祁肖看见的那么轻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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