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唐皇对视了一眼。
后者问道:
“这两个小傢伙怎么处理?”
孟小柿、赵山河头皮一麻,心提到了嗓子眼,却听见这个叫做张福生的神秘生灵隨口道:
“两个不错的小傢伙,因果也乾乾净净,倒是不必太过为难。”
“相反.”
张福生虚指一点,有灵光浮现,落入两人的身体中,在替他们洗链身躯,
片刻功夫,两人的躯壳都开始绽放出清净光,彼此都得了大好处。
孟小柿感觉到自己呼吸之间,似乎都在喷薄仙光,
她小心翼翼的做了一礼,而后出声提醒:
“前辈,天理派很看重这个印璽,或许有天人之上的存在也在追寻.他们似乎有追索此物的特殊手段。”
孟小柿想的很清楚,这玩意落在眼前神秘存在的手中,总好过落在邪教徒手里,
毕竟,对方既然愿意放了自己二人,甚至还赐下大好处,怎么看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
“嗯,我知道了。”
张福生平和应声,不打算为难两人,更不打算灭口——没必要。
他刚想挥手,放两人离去,却看到那少女鼓起勇气,又继续道:
“前辈,您似乎並非邪教徒,似乎还和我们调查司有渊源,我们遇见了您的.父母?”
她在试探性的发问,紧接著又道:
“我能看出来,前辈的父亲曾经或许在调查局任职。”
张福生饶有兴趣的看著这个小傢伙:
“继续。”
两人的年龄虽然比自己大,但对於张福生来说,依旧属於后辈。
原因也很简单。
他的年龄只有十八岁,但实际上,已然歷经了近万年的时光岁月。
孟小柿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
“这枚印璽,於我们大人来说似乎也很重要——我们大人调查司第七部的部长。”
她低垂著脑袋:
“如果前辈能將此物交给七部大人,大人一定会给予前辈更多的.回报。”
张福生手中掂量著人皇璽,笑了起来:
“说说看,为什么对你口中那位七部特別重要?”
孟小柿鼓起勇气,继续道:
“我家大人也有一块类同的印璽,两者似乎同根同源。”
张福生有些诧异了起来,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唐皇,后者困惑摇头:
“不可能,玉璽只有一枚,天底下何来第二枚玉璽?不过.”
他声音一顿,若有所思道:
“同根同源的话,或许是【酆都大帝】的印璽,又或者.天庭那位。”
张福生瞳孔一缩。
他看了眼惴惴不安的两人,忽而一笑:
“你家大人在首都吧?有机会的话,本座会去拜访的。”
两人这才鬆了口气,还想说话,却只觉眼前一,
再四顾时,居然已出现在黄金城中。
耳畔还传来那位神秘前辈的余音。
“我让人送你们离开黄金行省。”
两人愣了一愣,忽见天上绽放出刺目光,抬起头看去,却是一座金光大道坠下,
他们被金光大道托举而起,恍惚间,看到一座竹林,看到一个好奇打量的中年人,而后是又一次天旋地转。
便已径直被送出了函谷城,送到了世上高原。
这一次,並没有天理派的天人追猎——印璽已不在他们身上。
“这是什么?”
孟小柿呢喃,忽觉怀中似乎多出了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却是一块令牌。
令牌氤氳著浓郁的不朽气息,
反面刻化著道宫、佛寺和学堂,正面则空空荡荡,上头似乎应该有两个字的。
“是那位前辈给的?”孟小柿困惑。
赵山河凝重摇头:
“不要多想.立刻返回首都,向大人匯报,至於这玩意,到时候一併交给大人就是。”
两人匆匆离去。
………………
重阳天地,荒野。
“福生道兄,他们人呢?”唐皇困惑发问。
张福生笑了笑:
“送离黄金行省呢,我需要他们做为传递者,帮我將一个物件,带到首都去。”
唐皇似懂非懂,並没有去追问,而后听见福生道兄话锋一转:
“二凤,且先替我护法一二。”
话落,他看见福生道兄已盘坐而下,双目紧闭,四周有一具具森然骸骨在游荡、巡守。
与此同时。
神境。
张福生捧著人皇璽,眼前已乍现出一幅又一幅画卷,其中也尽都是残缺一角。
他並未急著选择,而是端坐回了蒲团之上,借无穷高的位格,再观此人皇璽,动用太易篇章,
果不其然,在人皇璽上,张福生看到了它过往的模样。
是九鼎,是干戈,是玉鉞,还是一块刻著百草医经的岩石,是一根钻燃火焰的木头
张福生竟顺著因果,畅通无阻的看到了它的最初。
是.一根藤条?
一根平平无奇的、沾著泥点的藤条。
张福生这才看向那一副又一副的画卷。
皇宫,皇宫,还是皇宫。
画卷中最多的就是一角皇宫,也曾出现在如同祭坛般的地方,但张福生觉得,自己似乎並不需要犹豫选择什么。
因为,
他在其中两幅画卷中,看到了熟悉的事物,一个是那因果彰显的、刻化著医经的石板。
另一个,则是一根藤条,沾著泥点的藤条。
画中藤条,正被一只手掌抓握,正在抽溅起斑驳的泥点。
张福生咽了口唾沫。
因为他看见持藤条的『人』了。
而那人。
那半身为蛇半身为人的生灵,也看到了他。
画中半人半蛇的绝美女子,衝著张福生微微笑了笑,目光慈和,如同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媧!
张福生后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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