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书冷却清零,3级星兽肉也跟著清零,张福生轻嘆道:
“失败了。”
唐皇一愣:
“福生道兄的意思是?”
张福生有些怜悯的看著这位太古时代的人王,轻声道:
“我看见,又有新的因果从未知之处而来,降临在了你的身上。”
“你短暂的只是自己,但又立刻重新成为了紫微大帝的降世身。”
唐皇沉默,闭上双眼。
张福生轻嘆,打算让唐皇自己静一静,伸手一招,十里黄泉河忽的剧烈震动。
他拔起黄泉河,將之引渡入自身的神境当中,念头也沉入神境。
神境中。
一小段真正的黄泉河浮现而出,悄然沉降在彼岸丛之旁,再將奈何桥重新安放其上。
至於此。
罗酆山,奈何桥,黄泉河,彼岸。
自己的神境,竟真有了几分九幽的模样。
张福生念头一动,控制著中极教主之身自帝座上站起,去查看那条百里鯨鹏,
本我真身则走到十里黄泉河畔,走到彼岸丛中,地上有一行浅短的字跡。
【黄泉平復了许多】
是未来的小灵竹写下的。
张福生盘坐而下,落指。
【你在么?】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许久。
张福生盘坐在彼岸丛中,睁开眼时,地上已浮现了一行新字。
【师父,我在】
【这一次,在我的记忆中,重阳发生一场惊天变故后,您就失踪了】
【您失踪那日,有一方神輦横空,一个神秘生灵箭射神祇,使神灵血落如雨】
张福生隨手写道——【那是我】。
他继续以指做笔。
【重阳是否依旧坠落?】
【是】地上浮现出新字。
张福生眉头蹙起,如此看来,截至目前为止,自己的所做所为对未来干扰並不大,
重阳依旧坠落——当然,是在没有自己的未来中坠落。
他想了想,落指写问。
【你还记得重阳坠落的细节么?】
半晌。
【时间太过久远,相隔一万年,已然记不清晰】
【我印象深刻的唯有二三事】
【重阳天地,在从黄金行省剥离后,出现在世上高原,而后发生了一场大变故】
张福生凝视著地上的文字,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
什么意思?
重阳从黄金行省剥离??
世上高原他倒是知道,类似於等待区,只不过世上高原是四十九座行省的『中转枢纽之地』。
重阳,为何会降临在那?
他不解,看见地上继续浮现出文字来。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一万年前的我尚且很孱弱,根本没有掺合那场大爭的能力】
【我只知道,重阳坠落至后,世上高原出现了一座叫长安的城市,那里是生命禁区】
【直至我被放逐入九幽之时,长安城依旧处於封闭中,无法探查,入內的生灵再也不曾出来过】
张福生眉头皱的更深,写下文字。
【还有其他什么特別的事吗?】
【有】
一万年后,古圣沉在九幽黄泉中,艰难写下文字。
【有一位神灵,游走在那座长安城外,终年等候、追寻,追寻一位叫做中极教主的神灵】
【只是,自从您失踪后,那位中极教主也如曇一现,再也不见了】
一位女性神灵?
追寻我?
张福生越发的困惑不解。
他还想要追问一些详细,但古圣却不再做答,似乎再度被黄泉捲入河底,在遭受磨难。
张福生轻轻一嘆。
………………
长安镇。
崔百怀抱著古祖的牌位,游走在长街上。
她最终站在了一座破落的府邸前,抬起头,凝望著匾额。
武府。
“古祖.”崔百轻抚蒙著黑布的【崔珏牌位】,轻声问道:“那位神使,是在其中吗?”
牌位微微震动——意味著『是』。
才通过挪移法阵降临於此的崔百,打量著这座武府,微微挑了挑眉头。
念头居然无法浸润其中进行感知!
这在自己破境成为大能之后,是第一次遇见无法探查之地。
这座府邸,给祂一种亲切而又伟岸的错觉。
“看来,那一架神輦,最终的確来了此破落的府邸中。”
崔百目光晶亮,却忽又忐忑不安起来。
自己该以怎样的面目,去见那位伟大九幽之主的神使?
那位神使手段玄妙,但却並非神灵,
自己直接展露大能真身,是否能获得信任?是否会被带去覲见伟大的九幽之主?
难。
崔百將古祖的牌位默默背在了背后,
然后一屁股坐在武府之外,
静静等候。
她看到有一个老妇人,晃晃悠悠的走来,斜了自己一眼,然后入府去了。
崔百挑了挑眉头,无声低语:
“一个天人?这儿难道是伟大九幽之主,於人间教派的『驻地』吗?”
活了两千多岁,被誉为最年轻的【神祇】之一,更是清河行省的『实际掌控者』的她,居然有些紧张了起来。
“九幽在上.”
崔百轻声呢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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