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这边很快得知西城失守,骑兵入城的消息。
他知道如今做什么都是徒劳,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亲卫,开口道: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隨后率领自己的小队,迅速前往王宫,在通往內城的道路上,列成了防御阵型。
很快,卫去病带著骑兵赶来。
巴顿看著领头的卫去病,握紧了手中的大刀。
匈奴里几乎无人不认识卫去病,这个曾经仅靠一支小队,就直取匈奴王庭的战神。
二人目光交匯的瞬间,空气中似乎迸发出无形的火。
他们都明白,这场战斗,就是终结。
“战!”
没有过多的言语,巴顿发出一声咆哮,挥动手中的大刀,率先发动攻击。
卫去病立於原地,凤翅鎦金鏜一个枪,踏步迎上。
“鐺!”
刀与枪,发生了第一次猛烈的碰撞,火星四溅。
匈奴人天生身材魁梧,巴顿又是这之中的佼佼者。
他力量极大,每一击都重如千钧。
卫去病的身法则更加厉害,他舞动长枪,轻鬆化解了巴顿的每一次进攻。
一时间鏗鏘之声不绝於耳。
二人伴著漫天的浓烟,和身边廝杀的惨叫声打得有来有往。
巴顿的鎧甲被刺穿,鲜血渗出,卫去病的臂甲,也因为受到攻击,而微微凹陷。
两人目光对视,眼里透露著对彼此的欣赏。
巴顿的攻击再次袭来,巨大的弯刀在他的手下虎虎生风,每一次抵挡都震得卫去病虎口生疼。
然而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终究会有弊端,很快巴顿开始呼吸不稳,隨之而来的是,动作不可避免地出现一丝凝滯。
就是现在!
卫去病眼中精光一闪,抓住巴顿的失误。
凤翅鎦金鏜贴著对方的长刀,斜向上而去。
这一枪,快如闪电,目標是巴顿的咽喉。
巴顿瞳孔猛地收缩,慌忙地向后闪避。
“扑哧!”
枪尖擦著他的脖颈飞过,穿透鎧甲,带下他肩头一小块皮肉。
这一击虽然没有直接击杀巴顿,但也实打实地打乱了他的节奏。
卫去病乘胜追击,凤翅鎦金鏜连突刺袭去。
巴顿被逼得接连后退。
一步,两步……
一个不注意间,巴顿的脚碰到了地上的一具尸体,他身形微微一僵。
机会!
卫去病立马抓住这个破绽,凤翅鎦金鏜向著巴顿而去。
“咔嚓!”
巴顿抬起弯刀抵抗,却在卫去病的全力一击之下,脱手飞出。
“噗!”
凤翅鎦金鏜破开巴顿胸前的鎧甲,轻易刺穿了他的胸膛。
巴顿身体猛地一颤,他低头,看了看被洞穿的胸口,又缓缓抬起头。
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著卫去病,没有死亡的恐惧,只有一丝不甘和奋战到最后的释然。
“终於结束了。”巴顿心想著,缓缓闭上了双眼。
卫去病抽回长枪,巴顿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地上,隨后倒了下去。
卫去病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奋战到最后一刻的匈奴將军,这是他遇到的为数不多的强敌。
哪怕立场不同,卫去病觉得,他是个真正的战士,奋战到了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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