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初鹿野凉两次,黑沼牙的表现远超她的预期。
如果他和初鹿野凉分手,然后执行渣男的邪恶计划,白川桃自认为可以接受,她只要再打败黑沼牙一次就可以实现愿望。
钢琴,黑沼牙一定不是她的对手。
“先告诉我你的秘密。”
见白川桃眸中写满期待,黑沼牙心虚地咽了咽喉咙,眼神飘向副驾驶位的座椅:“然后我再告诉你。”
闻言,白川桃默默低下头,几乎要把脑袋埋在不存在的胸部里。
后颈传来指尖的温度,沿着皮肤蔓延,让她想起牛肉的脂肪在炙烤下滋滋作响的声音。
车辆缓缓停在新宿西站路边,女司机开门下车,把空间留给两人,相当专业。
“我想要一个家,温暖、舒适,在阳台上种满猫薄荷和猫草”
白川桃没有底气地轻声细语,她还没有赚到足够的钱,没资格享受这样的生活——因为母亲的悲剧,她不想单纯地做个家庭主妇。
详细地说明愿望后,她扬起脸,故作凶恶的眼神瞪向黑沼牙:“所以,你要和凉分手吗?”
金色眼眸中的期待还未褪去,让人不忍心泼上冷水浇灭。
黑沼牙松开手,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在手里把玩,反复打开、关闭盖子。
金属外壳清亮的声音和他冰冷的话语一起撕碎刚刚升温的氛围。
“我今天又输了一次,已经答应凉前辈见家长,过段时间,我父亲可能也会来东京。”
双方家长见面,其意味不言而喻,特别是在黑沼牙不打算和初鹿野凉分手的情况下。
寂静无声降临,难以言说的氛围凝固空气。
白川桃眸中的光渐渐熄灭、黯淡,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暗暗果实,最终不属于她。
也许黑胡子才是正确的?
不行,必须坚守原则。
细长的手指紧紧攥住膝盖处的裙摆,指尖泛白,透出骨感。
黑沼牙难以忍受黏着在皮肤上的沉默,轻咳一声,把白川桃拉到怀里,轻抚她的黑色短发:“你说过会答应我一个要求,任何事都可以。”
“嗯。”白川桃轻轻点头,心中明明清楚他想做什么,却没有生气。
不遵守承诺是违背原则,和初鹿野凉一起,也是违背原则,两者矛盾,她更偏心黑沼牙一点。
清晰地认识到心中没有任何不满,白川桃用脑袋撞向黑沼牙的胸口:“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理由呢?”黑沼牙问。
“我可能会很生气。”
“看不出来。”
“因为事情还没有发生,事后,我可能一生没办法原谅你。”
说着,白川桃双手抓住黑沼牙的肩膀,把脸死死地贴在他的胸前,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她努力控制着声音不漏出哽咽的意味,身体微微颤抖:“而且,我会没办法面对凉,只能搬走。”
“我考虑过这些事。”
黑沼牙抱起白川桃,让她坐在腿上,眸中泛起冷酷的光:“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办法,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永远停留在朋友。”
破而后立,只能如此。
以白川桃别扭的性格,不强迫她打破原则,现在的关系再过去多久也不会有丝毫进展。
而且,如果她真的满足于现状,拒绝即可。
两人都太过了解对方,默契地在某种程度上纵容原则与性格的摩擦,并且期待着建立新的羁绊。
车内寂静得犹如一潭死水,只有微弱的啜泣声泛起涟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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