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见尔等为兖州无辜百姓发声?”
“你……强词夺理!”青山文士气的脸色发青。
明明是你们磨洋工好嘛!
怎么反而成了要顾及我们,才扔下战事返回??
摇不摇点儿碧莲啊!
曹彦却不等他喘匀气,又继续说道:“我大兄丈量土地、纳降流民,不过是让耕者有其田而已。
他们种出的粮食,一分上缴官府,七分留着活命,剩余两分还能拿去换点银钱改善生活,安居乐业,何乐不为?!”
“诸位若觉得纳降不妥,不妨去东郡之外看看——那些衣不蔽体的老弱,连刀枪都握不稳,提锄头都费劲,哪里还有作乱之力?”
曹彦在这话的时候,夏侯渊刚刚把一队黄巾精壮赶到了一个小地主的大院前……
咳咳……曹彦清了清嗓门,忽然提高声调道:“倒是某些人,借着清查贼寇的名义,把百姓的田契都收进了自己的库房,把原本清清白白的农户,都逼做了自己的佃户!”
堂中一时寂静,落针可闻。
曹操靠在主位上,指尖摩挲手背,目光灼灼地盯着曹彦,“说得好,说得太好了!说的连我都自己都没想到这些!”
青衫文士自知不敌,叹息一声,拱手退下。
而后,另一个头戴皂色缁布冠的文人,站出来阴恻恻说道:“曹中郎巧舌如簧,却在刻意避谈土地之事。
我兖州士族世代经营田产,尔等丈量耕地分明是夺人基业!“
“敢问阁下家中田产来自何处?”
“这……”那人忽然心虚了。
“我东郡百姓除了本地人的自家田产,其余多是靠着自己的劳动开垦荒地所得的新田。如今新田已成,阁下莫非又动了心思?”曹彦冷笑道。
“不可能!休得血口喷人!”文士色变。
“我呸!”却不料,曹彦忽然朝着那人啐了一口唾沫,而后指着他骂道:
“我tm认识你!
陈留卫氏庶子卫斤!
数年前逼迫数十户百姓低价贱卖祖产!
若非念及你与子许兄乃同族,我大兄早把你抓起来宰了喂狗!”
“粗鄙!无礼至极!!”卫斤涨的脸皮发紫,心虚的瞥了一眼家主卫臻,狼狈退下。
曹彦却不肯善罢甘休,继续问道:“某倒要问问各位,你们的良田美宅,有多少是强占的无主荒地?又有多少是兼并的流民土地?“
他指向门外,说道:
“去年蝗灾,东郡饿死三万余人,你们可曾开仓放粮?
十万黑山军攻打东郡,你们可曾献过半粒粮,出过半分力?
当然,乘氏李公例外,他举族来投,保家卫国,深得我大兄敬重。”
曹彦说完,朝着站在人群中的李乾拱手行了一礼。
李乾也向着曹彦和曹操深深一礼,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这时,边让身后一名腰佩长剑的中年文人,站出来问道:“听闻曹将军在治下大力推行新户籍……敢问曹中郎,尔等是要学王莽改制?“
狗东西,说不过就扣帽子是吧?
“非也!”曹彦拂袖道,“大汉户制早已随着战乱名存实亡。我大兄是为了管理不断涌入的流民,才借鉴旧制,结合现实,暂时推行了新制。”
“那不还是改了?”中年人冷笑道。
“时移世易,墨守成规何能应变?”曹彦也忍不住冷笑道:“前人革弊立新,怎不见诸君质疑?今日破旧图新,诸君便扣以'改制'之名——顽固至此,终将为历史所弃!”
堂下士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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