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麻烦在于,这五个符文结合,效力过于强大,已经不是牛皮纸可以承受。
他需要寻找新的阵法载体,而这就属于阵法材料学的范畴,是他现在完全没有涉足的领域。
就算他已经研究过阵法材料,想要获得高级的阵法载体,恐怕也并不容易。
最后周清想到了阵法院的玄哲。
这位前辈似乎对他很有期待,不如就去找这位前辈求助,就说自己在研究新的阵法,需要稍高一些的材料,不知能否从他那里要一点。
周清对此没有半分把握。
玄哲虽然很看重他这位阵法的天才,可两人毕竟没有交情,突然上门求助,其实是很冒昧的事。
不过,这又有什么妨碍呢,就算没有获得帮助,也不过折损一点面子。
周清道心稳固,求实不求名,早就过了会被虚名拖累的地步。
既然有可能获得实惠,便去试一试。
于是这天做完上午的功课,周清便踏着中午的阳光来到了阵法院。
阵法院的气氛,与周清在别处都没见到过。
青云宗不同地方,其风格也绝不相同。
戒律堂的建筑方正规矩,装饰多用黑色,给人一种肃杀之气,传功堂则绿树掩映,让人难以窥探其全满,仿佛其中蕴含无数秘密,杂务堂则以实用为主。
唯独这奇门堂阵法院,最让他琢磨不透。
这里的风格并不同一,仿佛胡乱拼凑而成,不仅不同建筑之间风格不同,就算同一栋建筑,周清也能在其中看出新旧差别,仿佛是经过毁损以后,新建而成,因此保留了前后两种风格。
在阵法院的步道和广场上,有不少弟子在神神叨叨的走路,他们并没有一定的目的地,只是在原地徘徊,时而仰头长叹,时而低头沉思,又或者激烈地念叨什么。
周清差点怀疑自己来到了哪个疯人院。
因为不清楚路径,周清不得已向一个又哭又笑的古怪弟子问路。
那名弟子被他的声音惊动,像是刚从梦境中清醒,好半晌眼神才聚焦到他身上,说道:“你是哪位?”
周清道:“我是记名弟子周清,特来拜访玄哲前辈。”
那人笑着摇摇头,说道:“玄哲长老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工夫见什么记名弟子…等等,你叫什么?”
周清只好再说一遍,道:“我叫周清。”
那人眼睛一亮,说道:“我叫吴韬,刚从白云山转调阵法院,原来你就是周清,久仰大名,你做的传信纸鹤我已经看过了,构思非常巧妙,你究竟是如何想到的?”
周清只好将远离解释一遍,说道:“不过是从寻常现象中得到的灵感,并没有什么值得惊奇之处。”
吴韬摇头道:“能从不起眼的小事上得到灵感,这本就是非同寻常的天赋。”
“阵法院也有自己的传讯纸鹤,原理是将特定的路线保留在阵法里,使纸鹤可以顺着路线飞行。”
“这种阵法包含符文二十三个,而你的纸鹤我仔细分析过,只用六个符文,就实现了二十三个符文才可以完成的事,而且效果更好,这就叫天才。”
周清见吴韬滔滔不绝讲起来,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只好打断他,说道:“吴韬老兄,我有事要见玄哲长老,不知你可否帮忙指路?”
吴韬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啊,没问题,我这就带你去见玄哲长老,如果是你,长老绝对会乐意接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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