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一百天,保守估计,三人得在医院躺好几个月了,而且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没办法再进行体力劳动。不过没有关系。
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出院以后,大可以回高丽,去过纸醉金迷的悠闲生活。
活着出去,重重有赏。
江老板从来不是一个食言而肥的人。
这次不打算再骑墙。
毕竟要是再被摔出去,身体遭不住啊。
江辰停好车,选择从正门拜访。
八点半左右,时间不算晚,这次这座四合院的管家没有睡下。
当然。
上次江老板之所以爬墙,是宣称敲门没有人应,究竟事实如何,只有他自己明白。
门开后,没有语言交流,江辰只是微微一笑。
平平无奇的中年婶子也没有带路,开门后,一副示意江老板自便的架势。
没有关系。
不提驾轻就熟,起码近期来了几次的某人肯定是不至于迷路的。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改攻略了。
开始吟诗作对了。
还真别说。
挺应景。
不知不觉间酷暑悄然过去,晚间凉风习习。
可遗憾的是,曲高和寡,知音难觅。
江辰踏步而歌,却无人应答。
屋子里亮着灯。
证明人应该是在的。
江辰走进自己喝过洗脚水的堂屋,竟然还是没有人出来招呼。
要是没人。
守着这里的婶子肯定会进行告知,所以人去哪了?
于是乎江辰开始到处搜寻,就连人家的厢房都没放过。
当然。
进屋前是敲了门了。
他又看见了那把木剑,一尘不染的挂在墙上,可是依然没有发现观音的仙踪。
随即又去了后院,还是一无所获。
江辰又回到立于中庭的堂厅。
举目四顾。
夜色寂静如水。
“啪!”
还是有蚊子的。
江辰伸手入兜,打算使用科技手段了,结果手机还没掏出来,骤然听到声音。
“在找我吗。”
来自天上!
莫非真能飞天遁地不成?!
百年之约已过,御剑的御剑,化翼的化翼,隐身的隐身,就他还在苦哈哈的练三脚猫的功夫?
江辰豁然抬头,唯恐看见人家坐在浮空的莲台之上,身后还竖着巨大的光圈。
不过还好。
世界还是正常的。
对方只是坐在屋顶上而已。
只不过大晚上的坐屋顶上?
好像也有点不太正常。
江辰朝院子里走了几步,而后转身,这样视野更开阔些,能更清楚的看见屋顶上的女人。
“怎么不早点吭声?”
他刚才无头苍蝇般的模样,一定被人家尽收眼底了。
好在他思想品格经得住考验,没有在人家厢房多作逗留,进都没进去,只是扫了眼确认有没有人,否则今晚恐怕又没好果子吃。
君子慎独君子慎独。
重要的事情说两遍,本来该说三遍,但不能水字数。
“这里好像是我家。”
兰佩之又把头发放了下来,随着习习晚风轻轻漂摆,一袭纯净的白衣,坐在高处,与月亮重合。
这幅画面,触人心弦。
江辰仰着头,没有回话,不是无话可说,只是……不忍心破坏这种意境,想多欣赏一会。
兰佩之垂眸。
菩萨低眉。
“你坐屋顶干什么。”
江辰开口。
“我想坐哪里,就坐哪里。”
没有波澜,也没有喜怒。
是啊。
这是人家的家。
是私人领地。
别说坐房顶上了,就算在房顶倒立都是应有的权利和自由。
“下来啊,这样我和你说话不方便。”
“你说,我听得见。”
嗯。
你是听得见,可昨晚才刚经历了那么剧烈的运动,总是仰着脖子扯着嗓子,很吃力的。
“我们能不能以正常人的方式进行交流?”
江辰仰着头苦笑道。
屋顶上的女人飘然欲仙,无动于衷,比月光更为皎洁。
“你不是很擅长爬墙吗。”
江辰苦笑更甚,旋即收回目光,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似乎赌气离开。
夜色重归安静。
几分钟后。
又有道人影鬼鬼祟祟步履蹒跚的进入了院子,还抱着个梯子。
不用说。
一定是找人家婶子借的。
兰佩之静静看着,看着他把梯子竖起来,而后重新眺望远方。
上次爬墙。
这次竟然就上屋了。
那么下次呢?
江辰不担心人家把他踹下去,因为是对方让他这么做的。血观音别的不说,信誉绝对比黄金值钱。
黄金毕竟不保真,有可能是假的。
“你这屋顶没偷工减料吧?”
借助工具,江辰成功爬上了屋顶,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担心把瓦踩碎。
这要是滑滚下去,他肯定也得去和三大法王作伴了。
“咔嚓!”
勿谓言之不预。
脚下传来的声音让江辰立即定住,不敢动弹。
“你多少斤。”兰佩之应该也听到了动静。
“一百五。”
“这瓦的承重五十。”
五十?
“开什么玩笑。你只有五十斤?”
江辰没被唬住。
血观音再怎么玲珑婉约,还是有肉的,目测估摸九十斤左右。
五十斤?
信不信他是秦始皇?
兰佩之依然眺望远方,轻轻一笑,“你知道,我会练气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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